這要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官了?
一聽姜瓔也在,趙咎臉色頓變,“誰叫她來的?”
趙諮冷笑道:“現在知道丟臉了?”
趙哲到底心疼弟弟,摁住他肩膀道,“別亂動。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能不記掛你?你先歇著,等晚點我再來看你。”
趙諮還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奈何趙咎臭德行,不想說的時候連半個字都不會吐露,他也只好先帶著妻子離去。
人走得差不多。
但趙咎沒有聽見其他動靜,他不由著急起來。
“阿池?”
難道阿池也跟著走了?
趙咎想也沒想一把掀開被衾,就要起身下榻。
一個人影從屏風後頭轉出,急急攔住他的動作,“別動!”
才縫好的傷口立馬有了繃裂的跡象,血色滲透單衣,如紅梅映雪,悽豔動人。
“我去請邢醫官!”姜瓔竭力剋制著手抖,轉身要走。
“別走!”趙咎緊緊拉著她的手,“傷口流血是正常的,不要緊。”
只要不是生鏽的刀劍,消毒完縫合,基本上不會有太大問題。
趁著姜瓔傾身掖被,他將她帶到身邊坐下。
“真的不用上藥嗎?”姜瓔問,聲音隱隱顫抖,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嚴重的傷勢。
幾乎半個胸口到手臂都包纏起來。
“不用。”趙咎安撫地親了親她的唇瓣,“不要哭,做戲呢,其實傷得不厲害,刑如風學過縫合,縫起來就一點兒都不疼了。”
姜瓔努力把眼淚憋回去,想要和趙咎保持距離,免得觸碰到傷口。
但趙咎不答應。
“阿池。”他想了想,改口道,“還是有點疼的。”
“那……”
“所以你要多陪陪我。”他一本正經。
“……”
她看著有這麼好忽悠嗎?
姜瓔捫心自問。
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趙咎的美貌攻勢,他只用一雙杏眼,就能輕而易舉讓人心軟。
趙咎把下巴墊在姜瓔肩上,蒼白無力的神色,眉眼間流露出一絲脆弱。
“是不是嚇到你了?”他笑了一下,低聲道,“不用去在意父親說的話,家裡都沒人搭理他。”
“他說的不對。”姜瓔憋了半天,悶聲道。
“嗯。”心窩塌陷一塊,他沒忍住親了親姜瓔的瑩潤臉頰,“我有你呢,管他說什麼。”
猝不及防的情話令姜瓔鬧了個大紅臉。
然而,趙咎接下來的話則讓她渾身緊繃,滿是不可置信。
“常家有通敵賣國的嫌疑,只是沒有證據。陛下命我暗中調查,這次便是他們私下動手,欲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