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嘴巴還腫著,姜瓔差點就被迷惑了。
“餓了你還吃我……”她不大高興地嘟囔,“我又不管飽。”
“但是解渴。”他一本正經。
“……”
下一刻,香薷香附等人就見昏暗的角落走出兩個人來。
姜瓔臉頰微鼓,像是一團抹了胭脂的糯米糰子。
趙咎不緊不慢跟在後頭,好幾次去拉她的手,都被拍開。
難得見姜瓔鬧脾氣。
大家都安靜不說話,遠遠跟在後頭。
趙咎心裡高興,但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哄道:“我錯了,阿池,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
姜瓔道:“我才不打人。”
趙咎道:“可以打。”
他堅持如此,姜瓔反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發燒啊。”
奇怪。
難道餓得開始說胡話了?
趙咎:“……”
明惠帝鬼話連篇,還沒刑如風靠譜!
兩人一同進食,飯後散步。
趙咎低聲道:“我過幾日要出去一趟。父親蜀地賑災,揪出了幾個中飽私囊的蛀蟲,如今地動平復,他也安然折返,以防萬一,陛下命我親自去接。”
“會有人在半路埋伏國公大人?”姜瓔一下子聽懂了趙咎的意思。
“只是猜測,不一定會發生。”
趙咎叮囑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就不要出去了,姜寶瑜走了,常六還在,指不定心懷鬼胎,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
姜瓔點了點頭。
姜寶瑜被迫離京,受這麼大的委屈,常無忌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他沒有鬧起來,反而不對勁。
趙咎出京以後,姜瓔哪兒也不去,每日不是陪王氏說說話,就是跟著鄭氏算賬。
本以為日子能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結果趙老夫人那邊又出了新的么蛾子。
“給張瓊華準備嫁妝?”
鄭氏聽完底下人的傳話,不由嗤笑一聲,“還真是上門打秋風來的呢?你回去,問問老夫人,只要張家願意舍了面子,讓女兒在衛國公府出嫁,我們趙家也不是不能出這份嫁妝。”
王氏無奈搖頭,“你同她計較什麼?”
趙老夫人就是個拎不清的。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做出那些蠢事。
“也是,到底是長輩。”鄭氏笑了一下,藏住眼底陰翳,漫不經心道,“那就把張大姑娘請來問問清楚,他們張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上上下下都不要臉皮呢?”
“阿鄭。”
“難道大嫂真要給張瓊華操辦婚事?”鄭氏想到趙咎所說,就恨不得剝了趙老嫗的皮餵狗!說不定狗還嫌棄肉柴呢!
王氏淡淡道:“她不過就是想要我們出一份嫁妝罷了,且先糊弄過去,免得那邊兒不消停。”
鄭氏仍舊不滿,“張家同永安侯府的親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添妝可以,我那還有幾匹舊料子,乾脆就拿給她好了!要動公中的錢,我可不答應!”
自從那日張瓊華從永安侯府回來,就沒少在趙老夫人那哭訴。
說姜瓔不知廉恥,勾引姜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