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暗一便有過這個念頭了,沒想到,都到了這時候了,暗一竟然還試圖為唐如歌求情,倒是讓風氣也有些驚訝了,唐如歌這人,當真是這般得人心?
暗一面對鳳祁夜意有所指的話,害怕得低下頭去,不敢言語,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王爺,屬下倒是覺得,王妃並不是那種兩面三刀之人,這次,她還救了杜小姐,想必定然不是太后的人。”
“你將此事想得太過簡單了,若是她與太后聯合起來,用這苦肉計,假意取得本王信任又該如何?暗一,你在本王身邊待了這麼久,難道還不明白這其中關竅嗎?”
“這……”
“行了,此事無需再議,你下去罷。”
“是。”
暗一見狀後,只能離開了。
就在暗一離開後,裁衣身形輕巧的走了進來,一對上鳳祁夜的目光後,她便立刻說道:“王爺,王妃回來後,並無什麼異常的舉動,反倒是有些……”
“無論是何舉動,你只管說來便是。”
“是。”裁衣點點頭,迅速說道:“奴婢只覺得,王妃一進屋,就在自言自語,愁眉苦臉的,可奴婢也並未見到外人。”
“你覺得王妃的武功如何?”
裁衣正是在細細思索唐如歌的異常之舉,突然聽得鳳祁夜這般說,立刻是睜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王妃的力氣,比起那些侍女都要小上不少,奴婢一見,便知曉她定然是不會武功的。”
“當真如此?”鳳祁夜沒想到自己會聽得這話。
在見到裁衣使勁點頭後,他卻又有些釋然了,試想,自己都不曾發現唐如歌會武功這件事,裁衣又怎能看出呢?看來,這唐如歌隱藏的,比自己想得還要深!
她究竟是何身份?
西院中,唯有走廊上的幾個燈籠閃著光,臥房內一片黑暗,唯有幾片月光照射在了房間內,將這裡面的情景大致顯示了出來。
“竟然讓這個女人逃過了一劫!”
伽羅碧池做在床榻上,一張美豔的臉龐在月光下卻顯示出了幾分凌厲來,她恨恨的盯著眼前的空處,尖銳的指甲將床幔扯住。
雲煙就站在一旁,見了伽羅碧池這幅模樣,心中很是害怕,她垂首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只能是聽著伽羅碧池不斷地說著。
“雲煙,那些人可有處理好?”
“公主放心,這些人已經盡數處理好了。”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雲煙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刻就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做法給盡數說出:“奴婢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並不是親自去的,還特意讓人偽裝成了太監,這般一來,他們自然是會將疑心放到太后身上去。”
“做得不錯。”
聽了雲煙這話,伽羅碧池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去,她將手中的床幔逐漸放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回宮。”
“公主不再……”
“當然不是,只是若再在這裡待下去,只怕是會引得人生疑了,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伽羅碧池幽幽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聽得這話後,雲煙立刻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於是此刻就看向伽羅碧池,說道:“一切單憑公主吩咐。”
待雲煙離開後,伽羅碧池只盯著眼前空蕩蕩的屋子,不知為何,她卻從心底生出了一絲不安來,她閉上雙眼,下定了決心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