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公子…”
蘇璃嬌軀一顫,知道自己再無退路。
她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述。
“我的仇家…是盤踞在陰州西部‘黑水山’的一窩狼妖…”
蘇璃的聲音帶著哽咽。
“黑水山的狼妖與我們狐族世代為敵…”
“半年前,他們不知從哪裡請來了一位邪修助陣,趁我族長輩外出之際,突襲了我們的隱居之地…”
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的回憶:“那一戰…族人死傷慘重…守護數百年的狐骨…最終還是被他們搶走…”
陸猙靜靜聽著,面無表情,心中卻將“黑水山狼妖”、“邪修”這些資訊記下。
蘇璃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甘心!趁著那邪修和狼妖首領為如何處置狐骨而爭執內鬥之時,我冒險潛入了他們的巢穴,九死一生才將狐骨奪回…”
“但也被那邪修擊傷,妖力大損,經脈受創,這才…這才如此虛弱,連剛才那些地痞都險些應付不了…”
“金風樓…”
蘇璃的聲音裡充滿了忌憚。
“那些狼妖和邪修,本是打算將狐骨獻給金風樓,以換取金風樓背後大人物的賞識和修煉資源。”
“金風樓…表面是陰州最大的風月銷金之地,奢華無比,但暗地裡,他們收集各種天材地寶、禁忌之物,甚至與不少邪修、妖魔暗中勾結,勢力盤根錯節,觸角遍及整個陰州。”
陸猙聽完,心中瞭然。
這狐妖的經歷倒也算得上曲折,只是這解釋是否完全屬實,還有待考證。
不過,“黑水山狼妖”、“邪修”、“金風樓”,這幾個名字他記下了。
尤其是金風樓,能在陰州做到如此規模,暗地裡還與邪修勾結,絕非善類。
他再次看向手中的狐狸尾骨,感受著那股純淨而古老的波動,以及體內鬼觀音傳來的微弱舒適感。
這狐骨對自己研究自身異變至關重要,絕不能落入旁人之手,特別是金風樓這種與邪修有關的地方。
至於這狐妖……陸猙的目光掃過蜷縮在地上、梨花帶雨的蘇璃。
暫時留著還有用,至少,關於她的仇家和金風樓,她肯定還有所隱瞞。
“說完了?”
陸猙走到蘇璃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淡淡問道。
蘇璃連忙點頭,淚眼婆娑地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陸猙不再看她,重新走到床邊盤膝坐下,閉上眼睛,彷彿只是在隨意吩咐:“老實待著,不要試圖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冰冷的聲音如同最終的宣判,迴盪在狹小的房間裡。
蘇璃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陸猙那如同磐石般的背影。
心中充滿了恐懼、屈辱,以及茫然。
她不敢動,不敢出聲,只能蜷縮在角落。
而陸猙,此刻雖閉目調息,心神卻沒有立刻沉入修煉。
他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潮水,緩緩掃過角落裡那瑟瑟發抖、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的狐妖。
“妖物……”
他心中冷哼一聲,並無半分憐憫。
在這個人與妖魔並存的世界,撞見妖物,尤其是這種自己送上門來的麻煩,按照他一貫的行事風格,最簡單、最直接的處理方式就是——斬殺。
乾淨利落,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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