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傳言你聽過吧?不論是真是假,還是請晁觀主把程道友、秦道友召回山上,平息風波,讓他們閉門思過為好。”
王婠面無表情,食指輕點了點茶桌,“這些事晁師叔自會處理,你目前是該和姞妹恩恩愛愛早生貴子。”
萬龍勃不再多言,只笑著點頭。
回房後梳洗換衣,晚上時又去見劉郭,閒談幾句後又提到那些流言蜚語。
萬龍勃見劉郭對這事感到頭疼,就說:“那些話雖然荒唐不可信,但是對羲明山產生實實在在的惡劣影響啊,你要多提醒劉大將軍,不可信賴程道友。”
劉郭惋惜地說:“我相信程師弟不會做那些齷齪事,只是也確實不能讓劉大將軍重用他,太不注意言行舉止,才招來這些惡評。要是重用他,有損大將軍的威望。”
萬龍勃滿意離開,又在羲明山一些人悄悄議論這個事的時候,故意問,怎麼晁玄同還不出面處理這些事?
這一問,不知不覺誘發不滿情緒。
羲明山修者覺得那些傳聞已經不堪入耳,哪知道在街頭巷尾把相關程浩風的事還傳得愈發難聽。
一家茶樓裡,一個瘦小漢子對一個禿頭大漢說:“你曉得不呀?姓程的那個,就羲明山以前還看著挺正氣的那個程某某,為啥要對付秦家?他是看上秦家的人啦,秦家的那位又沒看上他!”
“嘿嘿,你不會要說是看上秦大公子,秦大公子又只喜歡漂亮姑娘,他沒達到目的恨上秦家了吧?”
“你呀,只說對了一半,他看上的是秦二爺秦祿!”
一聽這話,禿頭漢子的眼睛瞪得溜圓。
“喂,說啥呢?不是說他只愛他六師弟嗎?你們少造謠了!”一個胖姑娘怒氣衝衝走過來說,“你們這些糙漢子不懂真愛。”
一個穿紅衣繡衫的公子哥兒湊過來說:“啥真愛假愛的?他六師弟太板正,不會玩計謀,少了點相愛相殺的激情,男人嘛喜歡刺激!”
胖姑娘是茶樓丫鬟,聽他這樣說,氣乎乎跑後廚去了,也不招呼客人。
一個大嬸兒笑嘻嘻趕過來倒茶,“我是太心善,把這丫頭慣得又懶脾氣又大,比我親生女兒還不聽話。唉,聽你們講那些啊,這緣分可真怪,秦二爺喜歡那個叫啥名字的,扆啥啥的蟻后啊,蟻后又喜歡姓程的。”
繡衫公子舉起兩手使勁搖著:“笨啊,啥緣不緣份,他是想要全收了!”
眾人接連贊同,認為他說得最對。
“哼,你們懂個屁!”一個剛進門的尖嘴猴腮中年男人傲慢地掃視眾人。
眾人不服氣,問他知道些什麼。
他神秘兮兮地問:“我給軍營送過糧,前段時間看到姓程的去了軍營,你們知道他去軍營幹啥嗎?”
“看他二師兄唄。”瘦小漢子最先接話。
胖姑娘這時按捺不住想聽八卦的心,又到了大堂,小聲問:“啊,你們不會又說他和他二師兄還有啥另外的關係吧?”
尖嘴猴腮男說:“他跟他二師兄沒啥糾葛,他們早就認識,太熟悉了,沒那感覺。他呢,是求他二師兄一件事。”
眾人湊攏一堆聽他說,異口同聲問:“求啥事?”
“要活捉新王,不要傷一分一毫!萬不得已,只可傷手腳,不要傷及性命。”
眾人有些聽懂了,有些聽得直撓頭,還有些完全沒聽懂。
禿頭漢子問:“這新王是幹啥的?”
茶樓大嬸兒告訴他:“是那個前朝老太監,叫趙遺策的啊,就是跟劉大將軍爭平州的那個。”
“不可能!”胖姑娘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姓程的不會那麼沒品味,那個老太監醜死了!”
尖嘴猴腮男笑說:“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姓程的幼年時見過趙遺策,當年的趙遺策粉妝玉琢,比小姑娘還嬌美。那是讓他心動的第一次啊,無法忘記。”
還有這種事?眾人七嘴八舌說著,都是要尖嘴猴腮男講得更詳細點。
講得正起勁,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女子進門,她是茶樓大嬸兒的親女兒。
聽到他們說的那些,擼起袖子大吼:“嘁,你們想拆散浩風和沐風,老孃第一個不答應!滾滾滾,你們說的,老孃一個字都不會信。浩風只愛沐風,看著就有夫夫相,一對兒俊男誰也拆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