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胡仙仙就往轎子衝去,那三個人都一齊來打她,胡仙仙肚子上捱了一腳,但她也咬傷一個人。她竭盡全力和這些人廝打,以便歸沖虛救人。
不多時,歸沖虛喊道:“別打了,人救著啦。”
胡仙仙看見蔡奶孃正在給杜婉芷鬆綁,就往回衝,那些人要攔她,但歸沖虛左拐右閃幾下就帶回胡仙仙。
葉贊氣得跳腳,那三個人和轎伕見歸沖虛用他們看不清的速度連救兩人,都有些懼怕,往來路上返跑回去。葉贊大叫讓他們回來,他們反而跑得更快。看著葉讚的狼狽樣子,杜婉芷也輕笑。
正當歸沖虛要帶她們走時,葉贊忽然大笑又大叫:“堂兄、堂妹,快來,有妖怪搶人啊。”
歸沖虛氣得鬍子一翹:“誰是妖怪?我是神仙!”
胡仙仙朝葉贊大叫的方向看去,葉冠英和一個面目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少女,還有一個三角臉的瘦高頭陀從景融嶺上往下掠行。
歸沖虛一見那頭陀就變了臉色:\"佘日茫?他怎麼在這兒?快拉著我,走!”
但胡仙仙剛覺耳邊風聲響起就跌到在地,耳邊傳來那個叫佘日茫的頭陀怪笑:“老烏龜,你還是這麼慢。”
歸沖虛怒道:“要不是被你們耽誤了一百年的修行,老子不光能縮地成寸,就是隨心瞬移也能練成。”
佘日茫撇撇嘴:“你的烏龜殼不是弄回去了嗎?也沒見長勁。你請來的幫手可能都被我冷師叔弄死在海里啦,你還管什麼閒事?把那個小妞交過來,我饒你不死。”
歸沖虛往後退著,退了幾步之後,突然摸出一張符紙,口中念道:“陵州歸沖虛恭請皖州地仙馬諱鳴風清正子真人相助!”
景融嶺上突然騰出一股紫色煙雲,一個穿戴如知府官服的錦袍中年男子出現。他端方肅穆,威嚴中可見寬厚。
胡仙仙覺得這人好生眼熟,難道他真的是自己前世師兄馬鳴風?
馬鳴風掃一眼眾人,看向歸沖虛:“歸道友何事相求?”
歸沖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馬鳴風聽,他聽後眉頭擰成了川字:“你們怎麼能如此行事?”
歸沖虛衝著佘日茫大喊:“是啊,你們怎麼能如此昧著良心貪財?”
馬鳴風卻是瞪一眼歸沖虛:“本仙是責問你,你怎能不守規條,干涉凡人家事?不論這姑娘是否願意嫁給那人,但既是她父親定的婚約就不該反悔。”
歸沖虛傻眼了,胡仙仙氣極反笑:“照你的意思,你爹孃被矇騙,將你送到了賊人手中,那他們就該認命放棄你?你也只能乖乖的認賊作父?”
馬鳴風氣乎乎地斥責她:“放肆!我乃天庭御封正神,怎容你一個小丫頭指責?她就該回去嫁人,我不淌這渾水。歸沖虛你也回去盡好本分,別再把廟宇也讓他人佔去。”
歸沖虛聽他說到自己從前痛處,橫下心要跟佘日茫一斗,出一出當年被欺辱的怨氣。但他孤身奮戰佘日茫已是艱難,再加上葉冠英和那女子皆是武功高手,歸沖虛節節敗退。
佘日茫尋到與三人同時纏鬥的歸沖虛一個破綻,拂塵一卷,捲住歸沖虛的脖子。
杜婉芷大叫:“放了歸老伯!我跟你們走。”
胡仙仙拉住要跑過去的她,橫一眼馬鳴風:“你就這樣袖手旁觀?你算什麼神仙?”
馬鳴風儘量繃著臉掩飾自己的愧疚神色:“凡人的家事,本就不該神仙來干預。”
杜婉芷拭去淚痕,輕聲說:“胡姐姐,讓我跟他們走吧。我已經給別人添了太多麻煩,不能再逃了,有些事只能我自己承擔。我父親憂慮成病,被蒯殿聰軟禁在家,就算是為了父親,我也只能屈從蒯殿聰。”
胡仙仙不放手,可杜婉芷用力地扯出自己的手,慢慢的向轎子走去。
蔡奶孃哭喊著,也跑向轎子:\"老奴也陪你回去。”又向那些人央求:“你們別捆著小姐,她不會再逃,我也不想跑。”
佘日茫怪笑著放開歸沖虛,讓葉贊去找幾個聽話的轎伕來。
見歸沖虛和胡仙仙還呆站在原地,就舔著嘴唇對歸沖虛說:“不服氣?不服氣,你也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