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拉緊胡大倉的手,他的手滿是老繭不說,骨節都有些扭曲變形。她鼻子發酸,聲音都有些嗡聲嗡氣:“都怪女兒不孝,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一定會把你平安帶出去,我們一家人好好經營鴻賓樓,再把哥哥找回來。”
胡仙仙說完又問程浩風:“要不然,我們找鄂日渾攤牌吧?告訴他,我們對他們爭權奪利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們也不計較那些恩怨,就想過自己的小日子。”
胡大倉抽出自己的手,拍拍女兒的胳膊:“仙仙,可不能這樣說話。你如今有了大能耐,就該為國效力,咋能只想著自己的小日子?我不都告訴你了嗎?他們這一夥兒,可不是一般的山精野怪。”
程浩風與胡仙仙四目相對,見他的眼中有責備之意,胡仙仙忙扭開頭。
程浩風恭敬地對胡大倉說:“胡大叔,我們要對付鄂日渾還差得遠呢。不過,請胡大叔放心,我會盡全力護大家周全。\"
胡仙仙聽他這樣說心中挺感動的,可他那種總是對自己有些責備之意的態度又讓她心中不滿。
她譏誚道:\"你已經功力盡失,怎麼護我們周全?可惜鄂日渾不是佘日茫那笨蛋,要不然我還可以試試能不能抓住他逼他放了我們。我們只能……”
杜婉芷臉色蒼白,抿抿嘴唇說:“只能等著沐風帶人來救我們?”
胡仙仙“噓”一聲,可不能讓那些暗中藏著的看守聽到他們有援兵,她壓低聲音說:“什麼救不救啊?咱們只能自己拼殺出去。天知道有沒有人來救。”
等了三天,沒見秦沐風帶人來,鄂日渾也沒有再出現。他們被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是不能自由活動。
胡仙仙先因要聽父親講述這些年的經歷,還坐得住。後來清楚了經過,沒什麼可聽的,就覺得日子十分難熬。
她在洞中走來走去,唸叨著:“鄂日渾是什麼意思,想把我們當豬來養?”
程浩風一直閉目打坐,聽她這樣說,就收功睜眼:“你沒懂胡大叔的意思?”
胡仙仙翻個白眼,“懂啊,他們有野心,想佔據朝堂。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程浩風無奈的一嘆,杜婉芷說:“他們想要達到目的就要對付岑真人,喬元君他們所屬的勢力,有我們在,可能他們就不容易對付。”
“哦?”胡仙仙看一眼程浩風,“我怎麼覺得鄂日渾他們針對的人是我呢?”
程浩風聽她這樣說,眼神一滯,想說什麼又沒說。胡仙仙狐疑地望向他,他又轉開頭看別處去了。他們這樣瞎想胡猜的又過了兩天,在這夜子時,忽聽一陣悠揚簫聲傳來。
眾人都醒來,聽那看守罵罵咧咧:“誰他媽的半夜不睡覺,在那兒叫春?”
胡仙仙他們猜想是秦沐風來了,都看向杜婉芷。杜婉芷悄聲道:“他帶了官軍前來,讓我們在看守出去迎戰的時候向東北方向跑。只管跑,不要參戰。”
程浩風對胡大倉和泥蛋說:“準備好,別慌張。”
胡仙仙盯著杜婉芷的眼睛,問道:“嘻嘻,你怎麼猜出他簫聲的意思?就跟他當面對你講話一樣。”
杜婉芷臉色微紅,“相處這些時日,常常聽他吹簫,聽得熟了,也勉強算是知音。”
胡仙仙笑說:“什麼叫勉強算是知音?你是他的知音,更是他的知心人,你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喲。”她說這些的時候面向著杜婉芷,眼神卻瞟向程浩風。
程浩風沒注意她的眼神,正專注地察看泥蛋的傷口,囑咐他傷口雖癒合了八九分,也要用布條纏好,別撕裂傷口。
不久之後,簫聲急促起來,杜婉芷向大家使個眼色。
胡仙仙會意,安排道:“我先衝出去,婉芷隨後,程浩風你護著我爹和泥蛋走最後。”
胡仙仙一出洞口就有看守發現,大叫著讓人前來圍堵。胡仙仙雙手交叉,捏出一個“必殺訣”,慧心玉劍飛旋而出,直取阻攔之人的咽喉。
杜婉芷一出來便只見看守們接連倒下,他們的脖子上只是一線血痕。慧心玉劍如飛梭劃過那些看守,不沾一滴血珠。杜婉芷心中震驚,竟忘了逃跑。
胡大倉和泥蛋跑出來後,程浩風接著出來,他拉著呆立的杜婉芷跑走。
胡仙仙見他們已出石洞向著外面的大門而去,也不再與人纏鬥,飛奔趕上他們。可就在他們將要跑出這個石窟的時候,巨石所制的大門轟隆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