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打點好了,他連夜下山,一路匆匆,坐馬車顛得腚疼腿疼也不歇息,十月初二下午,趕到了狂龍島。
他先見了趙鐧,給他找個房間洗漱換衣後,再去見塔吉坦。
見面後,客套幾句,趙談滿面笑容把符紙遞給塔吉坦。
塔吉坦有些迷惘又有些忐忑,捏著符紙凝看半晌,那符紙才逐漸顯現字跡。
看完後,塔吉坦驚訝挑挑眉,又抬眼疑惑看了看趙談,再如釋重負般撥出一口氣。
這反應不對呀,不是該鄭重宣佈,願意幫趙談他們麼?
“塔吉坦法師,龍皇讓你以哪種方式跟我們合作?”
塔吉坦沒回答,把符紙遞給趙談。
趙談一看已有字跡的符紙,兩眼一黑,差點兒暈過去。
上面寫著:若敢參與世俗爭權,永不教你任何功法
這臧玄蛟明顯是不許塔吉坦幫任何一方,當時不給趙談明說,竟藏了這麼個暗招。
“邪魔黑龍!活該你被鎮壓,有通天的本事也用不出來!”
趙談把符紙狠狠扔到地上,用勁太大,他的身體晃了晃,頭暈胸悶。
趙鐧派個老兵扶他休息,他陰沉著臉出門,看也沒再看塔吉坦一眼。
有臧玄蛟表態,塔吉坦不肯引薦鄂日渾去當大祭司,但也不好再留在狂龍島,向趙鐧辭行。
塔吉坦走後,趙談吃著散鬱氣的藥,還頭疼著呢,又琢磨別的辦法。
十月初四,鄂日渾發來靈符,已向趙遺策辭行。
趙遺策挽留不住,鄂日渾因當大祭司的事落空,自去山中靜修。
本還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再讓鄂日渾當大祭司,這鄂日渾都走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趙談感到天旋地轉,苦心竭力奔波來去,結果空忙一場!
他兩眼呆滯,丟了魂兒一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趙鐧勸他不要總想這些,還是踏實練兵,開拓海外勢力為好。
他不聽,趙鐧不再勸。
雖然觀點不同,趙鐧還是給他請當地最好的醫師,他才沒有一病不起。
十月初八,緩過勁的趙談又約好在十全土堡見秦祿、萬龍勃,那些情況他們也知道。
萬龍勃還要在十全土堡辦婚宴,他們以參加婚禮的名義見面也不惹人懷疑。
見面後,萬龍勃應付了一下婚宴上的賓客,就找了間僻靜屋子和他們密謀。
趙談把受臧玄蛟戲弄的事情,詳細講了,又不斷自責。
酒席上推杯換盞,萬龍勃信任的幾個叔伯和一些兄弟代他敬酒,也沒誰多問新郎去了哪裡。
王姞等在房中,掀開紅蓋頭一角,打量著房中的紅喜字、紅燭、紅紗帳,嬌羞一笑,放下蓋頭。
小屋裡,趙談還在怨自己太傻太粗心,萬龍勃也愁眉苦臉。
秦祿勸他們:“不要在這事上悔恨太過,算計不贏臧玄蛟並不丟臉,敗在他手下的強者太多,要不是混元祖師援手,晁玄同也鎮壓不了他。我們目的沒達到,但也有所收穫。”
“有什麼收穫?”趙談笑容發苦,“臧玄蛟沒把我們的事告訴晁玄同,這算不算收穫?至少他不偏向羲明山那些傢伙。”
秦祿搖搖頭,“我們的收穫是知道塔吉坦在意什麼,鄂日渾在意什麼,等羲明山阻礙我們的人全都不在了,秦家就去羲明山放了臧玄蛟。”
萬龍勃略顯激動接話,“到那時,鄂日渾和塔吉坦被我們所用,必能如虎添翼,蕩平各地霸主指日可待。”
趙談點點頭,內心忽起警兆,用眼角餘光觀察秦祿。
秦祿躊躇滿志地說:“我們首要任務是快點掌控了羲明山,得到幾大助力,什麼大業都可成功。”
趙談沒再多說,只問秦祿有什麼具體計劃。
秦祿給趙談和萬龍勃講了所謀,商談後最終定計,先把程浩風、秦目沐風調遠些,晁玄同、洛玄心又不怎麼管俗世的事,然後就可以掌控羲明山,沒了干擾,才好做萬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