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快些寫完課業,去完成系統佈置的任務,獲得分數值,願望這麼小,為什麼這麼難!
出門前接收到的任務,特意返回去換了身衣裙的她,此刻,心裡有一萬句罵人的話。
齊婉手忙腳亂的從袖口拿出帕巾,忍著笑幫她擦拭,“對不起,對不起……”
宋卿昭接過她手裡的帕巾,輕輕的擦拭了幾下,掏出銅鏡看了眼,罵人的話又冒了出來,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
齊婉吩咐院童去找春江,把準備的襦裙拿進來。
宋卿昭見幾個世家小姐嚇得瑟瑟發抖,想到要改變的人設,平復下怒火,輕柔道:“齊婉弄的,不關你們事,我去洗洗,換上新的襦裙就行。”
齊婉也有些怕。
宋卿昭壓抑住怒火,輕聲道:“下次輕點,破壞我計劃了。”
等她走了,教舍頓時就炸了。
“郡主竟然沒生氣?玄幻了?”
“是不是她生氣了,我們只是沒看到,畢竟臉色黑的跟包公似的。”
“你們一說我也覺的郡主變化很大,近段時間都平易近人許多。沒有在向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發脾氣,懲罰人。”
……
討論宋卿昭的話語響徹整個教舍,上課鐘聲響起都沒人聽見,直到晏平瀾帶著職業性假笑出現,眾人這才知曉上地理志。
地理志的課程在戶外上。
男學者興奮的抱著書本與筆墨追鬧著跑出去。
女學者趁亂從書屜裡掏出瓶瓶罐罐往臉上塗,弄好後挽著手一起走。
晏平瀾沒有催她們,靜靜的等她們弄完,打量了圈沒看到宋卿昭,他疑惑的皺了皺眉。
剛剛路過教舍時,看到她認認真真寫課業。
到了戶外,學童點人數時。
晏平瀾裝作剛知曉宋卿昭不在,剛想開口詢問,就見宋卿昭一臉溼噠噠的走來,鬢髮有些凌亂,衣裙與她的首飾也有些不搭,可就是莫名的好看。
這一刻,他的眼裡只看到她一人。
宋卿昭被盯的發毛,憤恨的瞪向那些壞笑的男學者。
“先生,我來遲了,自認罰抄千字詩集。”
這是晏平瀾對學生上課遲到的規矩。
晏平瀾見她臉頰被搓的紅彤彤,顯得極富更是細嫩,日光照射下,肌膚細膩的連臉上的絨毛都看的見。
他的心像被什麼擊中,砰砰亂跳。
“先生,開課了。”
晏平瀾意識到自己走神,懊惱的黑了臉,把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那位提醒開課的男學者見他黑了臉,整節課都提心吊膽的,害怕被要求畫一幅完成不了的地形圖,害怕被點名回答問題,害怕比別人多作業……一整節課,他度日如年,不容易熬到下課,見人離開,他才覺的活過來。
不過讓眾人詫異的是,晏平瀾一節課都沒跟他們有互動,課題講的很簡單。
宋卿昭幾次舉手想引起注意,都被晏平瀾無視。
反常,太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