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戲?她穿進來後還沒見識過,今日正好可以去。
樓下沒席間,樓上可都是雅間,專門給達官顯宦準備的。
宋卿昭要進去,車伕去說了聲,就有店夥計出來恭候,引著上二樓雅間。
樓道里,有兩名女子在爭執。齊婉看到她走來,立馬一臉孰不可忍的跑來告狀。
“平陽,這兩人簡直混賬,竟敢在背後偷偷說你的壞話,我聽到了跟她們辯駁,可她們居然動手。”
齊婉顯然被氣炸了,胸口起伏不定,對於她的話,對面站著的二人並不認同。
“我們是在談論,可沒說過平陽郡主半句壞話。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辯駁,不信我們所言就動手打人。我們不過是自衛,不小心推了你一把,你怎能顛倒是非黑白?”
說話的人是吏部尚書之女周瑩瑩,呂昭郡的閨中好友,不在國子監上學,平時也鮮少出門,穿來後是第一次撞見。
不過,她身側站著的女子是誰?
仔細看,與呂昭郡有幾分相像,莫不是……
“你胡說!分明是她故意推我的!”齊婉氣的臉紅脖子粗,太過於單純反被誣賴,宋卿昭看著也是醉了。
見此,對面的人都一副畏懼的退後一步,那個女子還言欲泣的說:“我真是不小心所為,真心實意道歉過,齊小姐非抓著不放!”
話落,齊婉頓時一噎,樓下的人紛紛仰頭看上來。
“我們不過閒聊幾句,真的沒有說平陽郡主半句壞話,齊小姐不信就罷了,還動手打人,豈有大家閨秀之儀態?”周瑩瑩帶著哭腔說,眼珠在眼眶裡打轉,要掉不掉,露出手臂上的烏青給宋卿昭看。
齊婉氣的火冒三丈,指著她的手臂辯駁道:“明明是你故意往欄杆上撞的,莫要栽贓到我頭上。”她轉頭看向宋卿昭:“平陽,你別被這兩人給騙了,我分明聽到她們在罵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晏先生,還說晏先生哪怕終身不娶也不會娶你這種刁蠻任性的女子為妻,說你是痴人說夢。”
“還說,呂昭郡摔下懸崖是你所為,苦於沒有證據又礙於你的身份高貴,只能眼睜睜看你逍遙法外。”
聞言,宋卿昭取下鬢髮上的玉簪放在手心把挽著,這個不用齊婉說,她大概也能猜到外面是怎麼傳她追在晏平瀾身後跑的,一直也認為她的腦子比不上呂昭郡。不過她可不是原主,沒那麼單純被欺不知如何反駁。
今天非得讓這些人明白一句話,那就是在絕對權勢的面前,知道“囂張”二字怎麼寫。
“齊小姐莫要這樣編排我們,這些粗鄙之言,依我們的家教是如何說不出口的。”周瑩瑩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話語卻是詆譭之言。
宋卿昭把玩著手中玉簪,一步一步的踏上臺階,身上散發出來的威懾震的二人節節往後退。
齊婉得意的翹起了嘴角,跟著上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卻沒膽承認。周尚書的家教,真是不敢恭維。”
宋卿昭逼近周瑩瑩,挑起她的下巴:“這五官長的真是標緻,若擇一個地方劃上兩刀,會不會更別緻呢?”
四目相對,周瑩瑩瞬間臉色蒼白,嚇得整個身子都抖了抖,這宋卿昭仗著家世向來囂張跋扈,沒有什麼她不敢做的。
“還有沒有法規了?仗著權勢,當街說傷人就傷人?”那個女子擋在周瑩瑩身前,赫然一副正義化身的樣子。
聞言,宋卿昭眉梢一挑,“女子之間的玩笑,怎麼牽扯到法規了?在背後議論皇親國戚,編排御賜封號郡主,本郡主給點教訓怎麼了?”
“她們就是欠收拾,才這般目中無人!”齊婉同仇敵愾的說。
兩人連連往後退,身子顫顫巍巍的。
“若你們的認錯態度良好,深得我心,我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馬。”宋卿昭掂量著手裡的玉簪,磨擦著簪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見此,兩人相視一眼,覺的宋卿昭沒有那個膽子,平時欺壓爭論幾句也就罷了,可她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後,應該不敢當街持械傷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