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搖曳著扇子扇風,腳步輕移的走向樓道口,笑眯眯的看著上樓梯的三人。
帶頭的正是齊煬,後面跟著的分別是九皇子,十一皇子。
齊煬與兩人專注的說著話,一抬頭就看到宋卿昭笑吟吟的站在那,嚇了跳,往後退了兩步,捂著心臟位置罵道:“不能出點聲音,嚇死我,你負責。”
“齊家唯一的男丁被我嚇死了,我還真的負不起責。”宋卿昭與他打了句嘴炮,側過身讓三人上來,與後面兩位皇子打了聲招呼。
春江要行禮,被宋卿昭拉住了胳膊。
皇室子孫來賭坊玩,傳出去了,可是要被陛下責罰的。
齊煬看到春江手上提著的銀票,震驚道:“我的乖乖,你這贏了多少?”
宋卿昭笑:“別露出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有損你英俊風流的形象。”她打量了三人一眼,“你們集體告假了?”
皇子出宮,沒引起騷動?
齊煬知道她在想什麼,湊前壓低聲音給她解惑:“他們說出宮找秦王玩,皇后給了他們宮牌。”
說的簡單,過程肯定有些複雜的。
宋卿昭瞭然點頭,不再追問,準備尋個雅間進去玩。
這時,齊煬上前攔住她:“你不怕出不了賭坊的門?”
宋卿昭用扇子點了兩位皇子的肩膀:“怕什麼,這不有保駕護航的人嗎?”
齊煬噎住。
敢情,他們是來給她當保鏢的。
這時,那名精明婦人管事走了上來,她掃了圈站在宋卿昭周圍的三位男子,見個個都長的很是貴氣,眼底閃過驚異之色,隨即,便抬步走了過去。
宋卿昭笑著打招呼:“管事兒好啊。”
管事諂媚的笑著,“是在下眼拙了,不知客人身份尊貴,更不知貴人賭技高超,起先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計較。”
宋卿昭笑著擺手:“管事說哪裡的話,是您大方的借了我一百兩,才讓我上了這三樓,我萬分感謝呢。”
管事心下一崩,額頭有細密汗珠蹭蹭的流出來,連連陪著笑:“姑娘抬愛了,別說是借一百兩,就是千兩也是使得的。”
宋卿昭笑容蔓開,抬起春江的手捏了幾下,笑道:“看來我這婢女的運氣是真的好,一路跟著我,一路讓我贏。”
春江配合的笑了笑。
管事看她笑的如百花盛開的容色,聽著她的話,心裡嘔了血,她接掌賭坊以來從來沒出過這種看走眼的事,今日真是豬油蒙了心,看輕了這主僕二人。
以為是閒暇來找樂子的富家千金,像那些富貴公子一樣送錢進來,沒想到來的是王者,不過半天功夫,就把今日的進賬全贏了去。
她呵呵的笑,試探的問:“姑娘繼續玩嗎?還是……”她看了眼旁邊三位公子,又有些不捨得把人勸退,“這三樓玩的都是大的,不比一樓二樓的小打小鬧,幾位貴人要玩嗎?”
這話語與語氣是在說,讓她別玩,見好就收。幾位公子初來,可以玩會。
宋卿昭像是聽不懂她的規勸,淡然笑道:“嗯,我也覺的這三樓規格比較高,玩起來會比較盡興。”她環視了圈周圍,“這環境也雅緻,水果茶品也上等,不多逗留會,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