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拜向宋卿昭:“是臣女失禮了,望郡主原諒。”
她都說自己狹隘了,若表現出心胸寬廣不與她計較,那多另類啊,自然得像她一樣狹隘,才顯得正常。
“嗯,呂家與林家的家教該上整了。望回去轉告呂老太太,她當年威風凜凜馳聘沙場的英勇氣韻沒了,沒遺傳下來,乃是西楚之憾。”
林素素氣的口無遮攔了起來:“外祖母乃開國將軍,征戰沙場無數才守住的家國,郡主這席話不覺的太過了嗎?”
宋卿昭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我說的話,林小姐悟不出來,煩請轉告呂老太太便是。”
林素素攥著拳頭狠狠的怒視她,別過臉看向晏平瀾,臉色秒切換成溫婉賢淑的模樣:“晏先生,今日恐怕不能再聊了,先告辭。”
晏平瀾自始至終都沒說話,見宋卿昭三言兩語就把林素素趕走,揚了下嘴角,玩味的笑了。
她憤怒的小模樣,真是讓人看的心癢癢。
就是不知,她的憤怒裡有沒有包括,看到他與林素素站在一起的部分。
唐朝用溫和的聲音說:“平陽,莫氣,這種人的眼界太窄,不值得與之生氣擾了心情。”
宋卿昭微笑著看向他:“你說的對。跟這種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平白降低我的格調。”頓了下,繼續說道:“你快些回去吧,晚了,晚姐姐怕要擔心。”
唐朝笑著點頭。
宋卿昭朝晏平瀾行了個禮,目不斜視的提起裙襬進了門。
門外,一個男子微笑著看她的背影,一個男子目露狡黠目光看著他。
站在門邊上的兩個護衛,眼觀鼻鼻觀心,目視正方的站著。
遠遠看去,畫面有些詭異。
直到看不見那抹身影,唐朝才收回了目光,見晏平瀾臉色淡淡的看著自己,下意識的皺了下眉,聲音仍舊溫和的詢問:“先生,是否同路,一起走?”
“不同,我需要請平陽郡主去衙門一趟,幫忙驗屍。”晏平瀾言畢,抬腳上了臺階,讓護衛進去稟報。
唐朝:……
他怎麼覺的晏先生今日看起來格外刺眼呢。
想了想,他大著膽子上前:“先生,平陽乃是郡主,千金之軀,怎可做那種下作活計。再說,衙門刑部有仵作,怎需勞駕郡主?”
晏平瀾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