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瀾聽出來了。
見她緊緊蹙著眉宇,厚著臉皮當做沒聽懂,想蹲在她邊上詢問一二,礙於長公主在場,生生忍住了。
長公主見晏平瀾不走,臉色冷了幾分。
府上養著的大夫是女子,現今要為宋卿昭看腳踝,就把院裡的人屏退了。
晏平瀾找不到理由再待在屋裡,出了屋外被清風一吹,腦子清醒了幾分,只覺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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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昭腳傷好全就去國子監繼續上學,意外的看到李勉,得知他傷勢痊癒,兩兄妹約著放課後去脆香樓慶賀。
下了課業,宋卿昭與齊婉說著話。
齊婉拿著文史書,翻到一頁指著上面的文章給宋卿昭看,今日在課堂上她註釋了書中內容,被老學究誇讚了一番。
“你的理解能力真的很厲害,這麼難懂的文章,你竟然把它註釋的那麼好。你剛剛聽老學究說沒有,若我一直保持這樣的水平,能作詩了。”
宋卿昭淡淡一笑:“依你的水平別說是作詩,就是歌賦也不在話下正,只是你懶惰,不願去思考罷了。”
齊婉用手臂輕輕撞了下她一下:“這話我聽聽就行,千萬別到我哥面前說。”
被那小子知道了,笑話死她。
宋卿昭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收拾課業放回抽屜,準備拿下堂課要上的史記。
今日沒接收到任務,神清氣爽!
一開心,早膳多吃了個肉包子。
她們好端端的談笑著,旁邊呂昭郡與另外一位女學者賴盈盈卻都暗暗笑了起來,齊婉臉色一沉:“你們笑什麼?”
賴盈盈平時得了呂昭郡不少庇護,平日裡幾乎是呂昭郡代言人,那些宵小行為都由她完成的。
“平陽郡主都沒得到趙老先生的誇讚,她指點你一兩句,你就自認為了不起?齊小姐,學究說過你沉不住氣,鬧騰,作詩這等優雅之事與你壓根就不搭邊。就別想著做什麼有學問的才女了,做個比泥腿子厲害的女子就好。”
齊婉臉色漲紅:“你胡說八道什麼?”
賴盈盈淡淡一笑:“知道你不愛聽實話,不過我不是虛偽之人,說不來那等奉承話語,請見諒。”
呂昭郡瞥一眼宋卿昭,淡淡的笑道:“平陽郡主,盈盈說話向來無遮攔,你們別介意。”
宋卿昭懶洋洋的伸了下腰骨,手撐著桌面說道:“不介意,我們怎會跟一個嘴裡噴糞的人計較呢。學堂上沒被學究表揚過,沒什麼本事的人越要找存在感,只能這般消遣,婉婉,你何須跟這樣的人慪氣,彆氣傷了身。”
齊婉聽到這些損人的話,樂的不行:“你說的對,我不該與這些不求上進,整天琢磨害人的毒蟲計較。”
賴盈盈正要說話,被呂昭郡拉住了胳膊,帶著薄怒,似笑非笑的說:“郡主這話,意思是我等不如你們?”
知道她在挖坑。
偏偏,宋卿昭不愛繞坑,喜歡迎難而上:“說得這麼明白,還需要翻譯?看來你的腦子確實不靈光,怪不得連身體都出賣你。”
指的是篝火晚會上,呂昭郡後背無緣無故開了條縫隙流血.事件。
躲了些時日,本不想再出門的呂昭郡,硬是被呂老夫人趕出來上學堂。
上了幾天學,除了剛開始被男的背地裡議論幾句,沒收到任何惡言,呂昭郡就敞開心扉繼續來了。
她沒想到宋卿昭會不顧場地說出那事,硬是忍住了那股子怒意,冷笑道:“郡主所言比我等還惡毒,以後就走著瞧。”
她說完收拾了課本與人換了位置。
這段小插曲在宋卿昭這裡連點浪花都沒掀起,她懶洋洋的翻動著課本,看了眼今天老學究要講的內容,打了個哈欠,趴在桌面上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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