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後,晏平瀾才知曉,原來宋卿昭這些時日都差人注意著他的走向動靜,知道他來教學就告假在府,每次下學要麼第一個離開,要麼最後離開。
宋卿昭知道這樣躲著不是辦法,愁的不行,茶不思飯不想的。
小可愛幾日沒得到分數值,跑出來抱怨:【宿主,奴家幾日沒分數值養著都瘦了。】
宋卿昭不為所動,依舊擺弄手裡的刺繡,她為了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這幾日跟著花朝學刺繡。
針線活這手藝,也是講究天賦的。
學了幾日,宋卿昭一個花樣沒學會,倒糟蹋了好些帕子。
小可愛見她不理人也不惱,不痛不癢的拿出殺手鐧:【你的分數值再扣取下去,還有一月可活。】
宋卿昭頓了下,狠狠心仍舊把玩手裡的針線。
小可愛見殺手鐧不管用,朝她的弱點使招,來了個更狠的:【消失了,就吃不到桂花糕、糯米丸子、紅糖餈粑、剁椒魚頭、酸菜魚、醬豬蹄……】
“閉嘴!”
一屋子的丫鬟突的聽到這話都僵了,愣了瞬,面面相窺。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宋卿昭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掩飾性的擺弄手裡刺繡。
春江最是機靈,朝花朝抱怨道:“都怪你教郡主刺繡,弄的郡主累的精神頭不好,都胡言亂語了。”
突然被責備的花朝,愣了瞬,接收到春江傳達過來的意思,配合道:“是奴婢的錯,求郡主責罰。”
宋卿昭:“……是我昨夜沒睡踏實,有些乏了,不關你們的事。”
她知道春江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順著下了。而後讓春江打發了屋內丫鬟出去,放下了手裡東西,盯著眼前半透明視窗發狠。
小可愛仍舊在那裡活蹦亂跳。
宋卿昭危險的眯起眼,伸手揮了幾下,之後乾脆閉起眼,逃避。
花朝是個憨傻的,根本不知宋卿昭為何時常告假在府不去上學,見她閉著眼坐在那裡,以為是真的病了,緊張道:“郡主,您是哪裡不舒服?奴婢這就去給請郎中來。”
春江朝她搖頭。
花朝不懂她意,憨憨的說:“這病了就得醫治,郡主再怕吃藥也得看。”
宋卿昭:“我沒事。”
整日待在府上也是膩,她得出去溜達溜達,解解悶氣。
春江吩咐了護衛跟上,留花朝在府上看著。
宋卿昭坐在車裡也不說話,只是讓車伕往城外走,去哪裡也沒個準頭。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家伯爵大夫人出城去寺廟朝拜,她心道也無處可去就跟著一同到寺廟。
下馬車時,看到了呂昭郡。
這可真的是冤家路窄的。
有了上次壽宴發生的事,呂家大夫人對宋卿昭有些芥蒂,做做樣子的行禮拜過,就帶著呂昭郡進去了。
呂昭郡說是跟著母親前來朝拜,實則她是看到了宋卿昭出城,臨時起意跟著一同前來瞧瞧。
她這些時日發現,自晏平瀾與宋卿昭那日與大部隊走散後,兩人之間就有些古怪。
故意在晏平瀾面前說起宋卿昭時,她注意到晏平瀾眼裡流露出真情的關心。
私底下,國子監的學者都說兩人很般配,若宋卿昭有意,請陛下賜婚,也是一樁美事。
呂昭郡聽了這些話心裡跟壓了石頭似的,難受死了。
越想越難受,她婚配非常的挑,對於上門提親的人家,要麼是看不上那家的公子,要麼看不上那家的門楣。
說到底,她的心底仍舊放不下晏平瀾。
再想想上回被宋卿昭下了面子,她看宋卿昭往山上走,對呂大夫人說:“娘,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