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川說完,還偷偷瞥了秦施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
秦施被蘇婉意的回懟氣得不輕,只見她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原本精心化好的妝容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色。
但此時此刻,周圍的氛圍讓她又實在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暗暗咬牙,將這口氣憋在心裡。
她眼睜睜地看著厲墨鋮和蘇婉意那親密恩愛的樣子,心中的嫉妒如同瘋長的藤蔓,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那嫉妒的目光像是帶著毒刺,死死地盯著蘇婉意,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了才解氣。
隨後,秦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對著路過的服務員揚了揚手,大聲說道:“給我來一瓶你們這兒最好的酒!”
那頤指氣使的態度,彷彿她才是這餐廳的主人。
酒很快就送了上來,秦施一把抓過酒瓶,動作有些粗暴地倒了一杯酒。
而後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將酒杯放在了蘇婉意的面前。
她刻意將酒杯重重地一放,酒液都濺出了些許,灑在了桌面上。
“蘇小姐的酒量怎麼樣啊?這家的酒香醇得很,蘇小姐不妨嚐嚐!”
秦施說話時,嘴角微微勾起,眼神裡卻滿是挑釁。
說完這句話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動作流暢得像是早有預謀,甚至還給溫景川和厲墨鋮也各倒了一杯。
那酒在杯中晃動著,泛出誘人的光澤,卻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惡意。
溫景川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像是打了個死結。
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沒完沒了了?
難道非得把厲墨鋮惹生氣,她才肯罷休嗎?
他偷偷瞥了一眼厲墨鋮,只見厲墨鋮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起來。
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彷彿結了一層冰,透著絲絲寒意。
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緊抿著嘴唇,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場。
其實厲墨鋮是念在秦施和他工作多年,一直以來也算兢兢業業,才一忍再忍。
但是這個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蘇婉意,真當他厲墨鋮是死的嗎?
“婉婉喝不了酒,如果你想喝,溫景川可以陪你!”
厲墨鋮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他說完之後,毫不猶豫地伸手把自己和蘇婉意麵前的酒全部倒掉。
那酒水順著桌面流淌,很快在桌下匯聚成一小灘,彷彿在訴說著這場無聲硝煙的激烈。
溫景川聽到這話之後微微一愣,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祖宗啊,這是把我豁出去了!
他心裡雖然有些無奈,但為了避免引起一場大戰,尤其是在厲墨鋮已經明顯動怒的情況下,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於是,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端起了酒杯,對著秦施說道:“和你認識了這麼久,還一直沒有和你喝醉過,不如今天我們就喝個盡興怎麼樣!”
他說話時,眼睛緊緊盯著秦施,眼神裡既有無奈,又帶著一絲勸誡,希望秦施能就此罷手,不要再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