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意站在,身上那股雪木松香味,讓她沉迷。
她鬼使神差地環住那精瘦的腰身,指尖觸到襯衫下繃緊的肌肉線條。
耳畔是他強有力的心跳,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灼熱的溫度。
“厲總,路上小心。”她的聲音輕得近乎氣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頭頂傳來輕笑,溫熱的呼吸拂過髮梢:”小東西,學會關心人了?”
下一秒,額間落下一吻,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卻像烙鐵般燙得人臉紅心跳。
蘇婉意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月
光透過紗簾灑在枕邊,將厲墨鋮的輪廓在記憶裡反覆描摹。
她為什麼會抱住他?
明明只是想要道別,可指尖碰到他腰側肌理的瞬間,身體就像被施了定身咒。
後來是怎麼睡著的?
記不清了。
只記得夢裡全是那人西裝革履的模樣,還有他俯身時鎖骨間散發的冷冽香氣。
晨起時喉嚨發癢,鼻腔裡堵著棉花般的鈍痛。
蘇婉意扶著牆踉蹌到廚房,讓張媽煮了碗薑湯,辛辣的味道嗆得眼淚直流。
正要回房間時,門鈴突兀地響起。
白薇薇風風火火地闖進來。
“喲,這是哪位佳人病懨懨的?”白薇薇見到蘇婉意臉色憔悴眼眶發黑,看來自己來得很是時候。
“來我房間吧!”蘇婉意沒有理會她的調侃,帶著白薇薇去了樓上。
白薇薇坐在床沿,歪頭打量她:“你昨晚該不會私會情郎去了吧?這黑眼圈都能當煙燻妝了。”
“大概...著涼了吧。”蘇婉意沒有過多的解釋。
白薇薇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不對,你這身上有股...”
她猛地吸了吸鼻子,“雪松香?和厲墨鋮用的香水一模一樣!”
“瞎猜什麼!”蘇婉意耳尖發燙,扯過被子矇住頭。
白薇薇笑著鑽進被窩,涼絲絲的指尖戳她腰側:“還害羞呢?人家厲總可體貼了,讓我照顧你三天,薪水直接打到公司賬戶,夠我們組半年獎金!”
被子裡悶聲傳來嘟囔:“他才走三天,至於嗎...”
白薇薇掀開被子,正色道:“蘇婉意,你還沒看明白嗎?他這是怕你照顧不好自己。現在又連我都要收買,這哪是普通的關心?”
與此同時,京都厲家
雕花水晶吊燈在客廳投下冷冽的光,厲墨擎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斜斜地鋪在波斯地毯上,像一道割裂空間的暗痕。
“跑哪去了!”厲墨擎的聲音裹脅著暴風雨前的低氣壓,連空氣都彷彿凝固成冰。
厲墨鋮抬眼望去:“A市!”
“聽林若初說,你在那找了一個女人!”厲墨擎再次開口。
“是!”厲墨鋮的回答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你是瘋了嗎?”厲墨擎猛地跨步逼近,“你難道忘了老爺子給你安排的婚約?你還去招惹別的女人?”
厲墨鋮可以不顧及自己,但是那個女人呢!
“當處於你們給我做決定的時候,不是也沒考慮我的感受!”
厲墨鋮終於抬眼直視兄長,瞳孔深處翻湧著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