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名譽好不容易將那些氣勢洶洶索要錢財的人全部趕走後,他的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
他深知,這場家族內部的紛爭已經讓所有人都疲憊不堪,心力交瘁。
此刻,他只想儘快收拾一下簡單的行李,去尋找厲墨擎,有自己的兒子在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然而,他的腳還沒踏出門口,身後就傳來了厲仲謀如雷般怒吼的聲音:“你幹什麼去,難不成連你也想造反嗎?”
厲仲謀氣得滿臉通紅,雙眼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我做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們為什麼一個又一個的想要背叛我!”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迴盪,帶著一種憤怒到極致的顫抖。
厲名譽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威嚴無比,如今卻被憤怒衝昏頭腦的父親,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說道:“爸,你生了這麼多的孩子,一直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可是你有沒有真正想過,我們這些人到底喜不喜歡,又能不能承受你所強壓給我們的東西!”
厲名譽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悲哀,這麼多年來,家族的利益紛爭讓親情變得如此扭曲,他早已厭倦。
“我說了,我是為了你們好,”厲仲謀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著厲名譽,大聲反駁道,“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這片天下,你們守得住嗎!沒有我,你們什麼都不是!”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額頭上的青筋也暴起,整個人彷彿一頭受傷的困獸。
厲仲謀被氣得不輕,雙腿微微發軟,整個人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為家族殫精竭慮,付出了一切,為什麼孩子們卻一個個都要背離他。
裴彥舟站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子的爭吵,心中滿是厭煩。
他實在懶得和他們這一家人再摻和下去,畢竟現在厲墨鋮已經“死了”,他現在滿心牽掛的只有蘇婉意,只想立刻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充滿爭吵與矛盾的地方。
厲名譽見裴彥舟離開,也不想再和厲仲謀繼續僵持下去,他同樣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了這座讓他感到壓抑的宅邸。
裴彥舟和厲名譽一路馬不停蹄地回到了A市。一到A市,兩人便心急如焚地直接前往蘇家。
此刻,他們心中都懷著一絲期待,希望能在蘇家找到蘇婉意,確認她是否平安。
然而,當他們匆匆趕到蘇家,四處尋找後,卻意外地發現蘇婉意並不在蘇家。
裴彥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他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衝上前去,用力拉住白薇薇的手臂,焦急地問道:“蘇婉意呢,她人呢?厲墨鋮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她還沒有回來!”
裴彥舟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擔憂。
“我們也不知道蘇婉意到底在哪裡,”白薇薇的臉上同樣滿是慌亂與無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我們得知厲墨鋮已經去世的訊息之後,便一直給蘇婉意打電話,然而電話一直處於未接通的狀態!”
白薇薇心急如焚,她也十分擔心蘇婉意的安危,不知道她此刻究竟遭遇了什麼。
“蘇婉意就是個傻子,”裴彥舟急得滿臉通紅,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情緒激動地叫嚷道,“厲墨鋮都已經死了,她還守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回來,家裡人這麼擔心她,她為什麼就不能顧及一下家裡人的感受!”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焦急而變得尖銳,在蘇家的客廳裡迴盪,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都宣洩出來。
“裴彥舟,你是什麼身份在這裡說我們家婉婉,”白薇薇氣得柳眉倒豎,雙眼怒視著裴彥舟,毫不客氣地回懟道,“別忘了你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蘇婉意做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白薇薇之前還以為裴彥舟在外面已經慘遭不測了呢,畢竟他之前的行為導致自己在外面樹敵眾多。
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活著回來,白薇薇忍不住在心裡暗罵,這傢伙簡直就是命大命好。
她覺得這一次若不是厲家出了事,只怕裴彥舟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裡。
“厲墨鋮已經不在了,”裴彥舟突然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信誓旦旦地說道,“所以我會重新把婉婉追到我的身邊!”
他握緊了拳頭,彷彿已經看到了蘇婉意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畫面。
白薇薇聽到這話,忍不住輕蔑地白了這個男人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你別在這邊噁心我們了,”她雙手抱胸,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趕緊滾行不行?我們現在已經夠煩的了!而且能不能讓蘇婉意重新回到你的身邊,那也是她的想法!”
白薇薇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哪裡來的自信。當初他在婚內出軌,做出了那麼傷害蘇婉意的事,現在竟然還妄想把蘇婉意追回去。
在白薇薇看來,他是不是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蘇婉意就非得有他這麼一個男人才能活下去?
“白薇薇,我現在沒有在和你開玩笑,”裴彥舟向前跨了一步,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說服力,“我知道之前的確是我做錯了,但是我也知道,只有我才能和婉婉在一起!”
裴彥舟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自信的表情,彷彿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我呸,”白薇薇氣得跺腳,指著裴彥舟的鼻子罵道,“你現在在公司裡就只剩下那麼一點股份了,你拿什麼養蘇婉意!就憑你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還想給婉婉幸福?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我們家找麻煩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薇薇已經忍無可忍,她覺得裴彥舟簡直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說完之後,她直接上前,用力地推搡著裴彥舟,把人往門外趕,還氣呼呼地說道:“要是再讓我看到這個男人進來,直接拿大棒子打出去!”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彷彿只要裴彥舟敢再踏進一步,她真的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與此同時,在那間靜謐的病房裡,蘇婉意宛如守護珍寶般一直陪在厲墨鋮的身邊。
病房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下幾縷柔和的光線,映照在蘇婉意那略顯憔悴卻又無比堅定的臉龐上。
這段時間,厲墨鋮的情況在眾人的努力下已經逐漸穩定下來。
溫景川更是四處奔波,不辭辛勞地尋求各地名醫,不放過任何一絲能讓厲墨鋮儘快康復的希望。
而蘇婉意手中那塊神秘的玉牌,此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憑藉玉牌所加持的力量,她得以隨意調動手中的勢力,在暗中對厲仲謀展開了一系列的打擊行動。
這一連串的動作,猶如一把把利刃,直刺厲仲謀的勢力核心,對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