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輕揚下頜,不緊不慢開口:
“方公子年紀小,覬覦菀妃娘娘美色很正常。”
“這都是少年血性,實屬正常。”
“方尚書也沒必要較真,意思意思打幾下就行。”
方尚書聽著他話中有話。
他緩緩壓下怒氣,沉著臉看著傅璟:“阿淮雖然混不吝,但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傅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知子莫若父。”
方尚書眉眼沉沉盯著他:“傅世子有話直說。”
傅璟放下茶盞,定定看著他,“方尚書既然猜到令郎是被陷害,就不想為令郎報仇嗎?”
方尚書眼底情緒翻湧,沉聲道:“傅世子最近經常去雅澗閣用餐,老夫倒是好奇雅澗閣推出了什麼新菜品,惹得端方如玉的國公府世子經常去。”
傅璟輕笑一聲:“菜品倒是挺符合本世子口味。”
方尚書眼底色暗色極為濃郁:“陛下膝下只有一位長公主,國公府想要參與黨爭,怕是早了點。”
傅璟漫不經心笑了笑:“方尚書一心為國為民,陛下正當壯年,膝下卻多年無子,方尚書不覺得疑惑?”
方尚書微微蹙了蹙眉:“陛下身體康健,遲早能有皇子。”
傅璟勾起唇角,意味不明開口,“若陛下無子是人為呢?”
方尚書瞳孔猛地一縮:“世子這話是何意?”
傅璟將手邊的盒子推到方尚書面前:“每位宮妃侍寢後,皇后都會賞她們一隻手鐲。”
“這隻手鐲,便是皇后娘娘賞給菀妃的,鐲子浸透了能讓女子不孕的藥物。”
“一般大夫查不出來,方尚書找醫術高超的大夫查一查,便可知本世子說的是真是假。”
方尚書瞳孔猛地一縮。
他的女兒剛入宮侍寢,也得了皇后賞賜的手鐲。
卻在歸寧日,不小心打碎。
恰好府中有一隻幾乎一模一樣的,便讓女兒戴著這隻。
一個月後,就傳出了有孕的訊息。
生下長公主後,女兒侍寢次數極少,加上有意避孕,再未懷孕。
傅璟面不改色騙方尚書:“菀妃娘娘因為擔心摔壞鐲子,除了見皇后時戴一下,平日都不敢戴,才懷了身孕。”
方尚書垂眸盯著面前的盒子。
好一會兒,他才沉聲反問,“世子懷疑柳皇后故意給宮妃下藥?”
傅璟靠在椅背上,指尖輕點桌面,“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他撩起眼簾,定定看著方尚書,“柳丞相在朝堂一手遮天,本世子可不信方尚書一點兒都沒察覺到柳家的狼子野心。”
方尚書沉著臉,久久不發一語。
傅璟繼續道:“魏妃從小被你嬌寵著長大,性子單純,幸好有方尚書這個一品官職的父親為靠山,才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活了下來。”
“皇后偽善的面目,後宮無一人發現,唯有魏妃察覺到端倪。”
他微微躬下身子,盯著方尚書的眼,一字一句道:“長公主在宮宴上落水,惠妃失去腹中孩子,方尚書當真覺得是惠妃害了長公主?”
方尚書陷入沉默。
女兒懷孕期間,他幾乎動用了尚書府的所有力量,才勉強將女兒宮中之人全都換成自己人。
但他是外臣,女兒那時入宮時間尚短,孕中還是被人下了毒,孩子在母體受損,出生後體弱多病。
傅璟不催方尚書,慢條斯理抿著茶。
他喝了半盞茶,才聽方尚書問道:“將軍府和菀妃聯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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