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顫抖著抬眼看向許泠玥：“菀妃娘娘，您從哪得到的這些藥方？”
她入宮，也算是浪費了父親這些年對她的栽培。
後被打入冷宮，雙手被廢，她自覺愧對父親，就開始研究藥方。
卻因為缺少病人和藥材，只有書面知識，無法實踐調整，藥方定然無法使用。
而父親的藥方，應該是在同意試藥的病人身上試驗過，能真正治病救命的。
這些藥方，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她定然不能讓它們就這樣被埋沒！
許泠玥看著她眼底燃起的鬥志，勾了勾唇角，“方家大小姐，驕蠻善良。”
“方霖，這點挫折不應該打敗你。”
方霖深吸一口氣，定定看著許泠玥，“菀妃娘娘，嬪妾要復仇！”
許泠玥眼中蔓延笑意：“好，本宮會助你。”
她眼角餘光掃了眼窗外：“高德福已死，他住所有一張皇后當年流產的診斷方子，只要找到那張方子，本宮就能助你離開冷宮。”
“只是如今柳家也在尋找那張方子，本宮暫時還未尋到，只能委屈你在冷宮再待幾日。”
方霖目露感激：“嬪妾已經在冷宮待了五年，多待幾日也無妨。”
許泠玥輕輕點了點頭：“既然答應幫你，你便是本宮的朋友，本宮會悄悄讓人給你送藥材及生活所需品。”
方霖搖搖頭：“娘娘，這樣做太危險了，您不要冒……”
許泠玥看著方霖相比年齡明顯蒼老的臉龐，輕聲打斷她的話，“方霖，你才二十歲出頭。”
“你的仇人光鮮亮麗，居於高位，你若以這樣一副蒼老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容，她心中只有快意。”
“五年前容貌豔壓她，得陛下聖寵的方婕妤，五年後又老又醜。”
“曾經光彩嬌俏的方婕妤，你真的願意以這樣一副模樣重回大眾視野嗎？”
方霖眼睫輕輕顫了顫。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
觸感粗糙，毫無之前牛奶般的絲滑細膩感。
她苦笑一聲：“沒有哪個女子不愛美，可嬪妾如今殘疾，就算面容恢復，依舊會被瞧不起。”
許泠玥：“自古官商本就不合，況且你的目標是復仇，她們目前瞧不瞧得起你，不重要。”
“待方家大仇得報，你手中藥方現世，百姓們得到活命的機會。”
“那時，她們只配仰望你。”
方霖深吸一口氣：“那嬪妾就多謝娘娘。”
許泠玥滿意地笑了笑，站起身，“夢舟國使臣今日到達宮中，本宮不宜久留，之後會有人給你送東西過來。”
“本宮希望下次再見，你能給本宮一個驚喜。”
方霖撐著桌子站起：“嬪妾定然不會辜負娘娘的期望。”
許泠玥戴上斗笠，與夏芒離開冷宮。
走出冷宮不久，便遇上柳皇后的母親。
柳夫人上前朝她行禮：“臣婦參加菀嬪娘娘。”
許泠玥淡淡看著她：“柳夫人不必多禮。”
柳夫人站起身，朝她露出慈祥的笑，“女子孕期身子不適，娘娘沒了母親，若是不嫌棄，臣婦願意給娘娘傳授一些經驗，讓娘娘舒服點。”
許泠玥淡淡拒絕：“柳夫人好意，本宮心領了，陛下派了桂嬤嬤伺候本宮，她伺候過懷孕女子，經驗豐富。”
柳夫人並不在意她的冷淡，而是上前一步慈愛笑笑，“是臣婦瞎吃蘿蔔淡操心了。”
她看向許泠玥身後的冷宮：“娘娘似是從冷宮出來？”
許泠玥眸光冰冷：“本宮的行程，還需要向你一個臣婦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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