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阮狠狠一鞭子甩在夕語身上，神色陰冷，“本宮沒那麼好的耐心。”
“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不說，那就去閻王殿和你姐姐說。”
夕語嘴角溢位血跡。
她趴在地上，用力仰頭看著許阮，“民女所言句句屬實。”
“啪！”許阮一鞭子抽在她臉上。
夕語死死咬著下唇，並未發出一聲痛呼。
許阮冷哼一聲：“許泠玥是從夕殿逃出來的第一人。”
“她能從夕殿逃出來，證明她對夕殿極為熟悉。”
“高公公的那些秘密，就是許泠玥告訴你的吧？”
夕語低下頭，感受著血珠從眼睫滑落。
她低低笑了聲：“民女聽說臻貴妃至臻純善，若是您這善妒狠辣的一面被陛下發現。”
她忽地抬眼，似笑非笑看著許阮，“您說，陛下還會一如既往愛您嗎？”
“你住嘴！”許阮臉色驀地變得難看。
她揚起手中鞭子，狠狠抽向夕語，“陛下是最愛本宮的！”
“他尋了本宮十年！他不會不愛本宮！”
春禾看著許阮發瘋的模樣，嚇得瑟縮在一旁，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許阮一鞭子抽在自己身上。
許阮打得累了，氣喘吁吁扔了鞭子。
她吩咐春禾：“把東西拿來。”
春禾身子一顫，哆嗦著將一個盒子放在夕語面前開啟。
夕語看清了盒子裡的東西，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姐姐……”
她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指，顫抖著去碰盒子內的手骨。
指尖尚未碰到指骨，就被許阮踩住。
許軟用力在她手背上碾壓，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夕語，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如果不想本宮下一腳踩在你姐姐的指骨上，就老老實實回答本宮的問題。”
夕語疼得渾身顫抖，死死咬著下唇不說話。
她固執地挪動著手指，想去拿姐姐的指骨。
許阮看她不說話，眼神驟然一冷，腳下更加用力。
夕語手背上的肌膚完全被踩爛，血肉模糊。
她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只是一味地掙扎著，想要拿到姐姐的手骨。
許阮冷冷垂眸看她：“是許泠玥指使你來敲鐘的嗎？”
“咳咳……”夕語嗆咳出一口鮮血，血紅著眼抬頭看她，“民女不認識菀妃。”
許阮冷笑一聲。
她緩緩抬起腳：“敬酒不吃吃罰酒。”
伴隨著她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夕顏留下的指骨被她踩斷。
“不！姐姐……”
夕語淒厲地嘶吼一聲，掙扎著將夕顏被踩碎的指骨小心撥到身下護著。
許阮一腳踹在她身上，神色猙獰，“說不說？”
夕語雙手緊緊抓著夕顏破碎的指骨，張著嘴哭不出聲。
許阮蹲下身子，用髮簪挑起夕語下頜，“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夕語惡狠狠盯著她，沙啞著聲音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許阮神色驟冷：“果然是賤骨頭，軟的不吃非得吃硬的。”
她捏著簪子，狠狠朝夕語右眼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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