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怒聲道:“私闖後宮,那是死罪!”
趙佩嚇得渾身哆嗦,哭著道:“太后娘娘,草民也是為了救人命……”
兵部侍郎老年得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極為疼愛。
他連忙起身,跪在趙佩身旁,求道:“太后娘娘恕罪!老臣這兒子雖不成器,但從小連雞都捨不得殺。”
“他冒險進後宮,也是為了救一條人命。”
“求太后和陛下看在老臣這些年為國為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皇后與柳丞相對視一眼,輕聲勸太后和溫祁晏,“母后,陛下,趙侍郎家這位公子臣妾有所耳聞。”
“趙公子雖然才學平庸,但極富善心,請母后和陛下看在趙侍郎這些年盡忠職守的份上,饒趙公子一命吧。”
趙侍郎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繼續哭:“陛下,老臣就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求陛下……”
“閉嘴!”溫祁晏額角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只覺一國威儀都被這些蠢貨毀得乾乾淨淨。
他壓下心底殺意,沉聲吩咐:“將趙侍郎之子和這名宮女壓下去,明日朕親自……”
盛羨淵起身打算溫祁晏的話:“耀月陛下,有些冤情不能過夜。”
“本君看婉妃娘娘身邊的宮女,品貌端正,舉止有禮,應當不是那種不懂規矩之人。”
“一夜過去,流言蜚語足以摧毀這位姑娘。”
“不如趁著今夜眾人都在,將事情審個水落石出,以免冤枉人。”
許阮贊同道:“陛下,臣妾覺得盛國君說得有理。”
“夏芒是從小與姐姐一同長大的婢女,她的品行也代表著姐姐,若是真的品行不端,還是今早處置了,以免未來連累姐姐。”
她看向宮女手中絹帕:“這絹帕哪來的?”
宮女恭聲道:“奴婢在後宮看到夏芒姑姑與趙公子私會,不敢聲張,躲在了樹後,待他們離開後,奴婢就發現夏芒姑姑遺落了手帕。”
“奴婢不知該怎麼辦,思緒混亂,才會帶著絹帕來到這,求陛下恕罪!”
夏芒急得跪下,連連搖頭,“陛下,奴婢沒有做這種事!奴婢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趙佩愣了下。
這聲音怎麼不太像小娘子的。
他坐在男賓席,根本沒資格看宮妃們。
莫非是小娘子急了,哭啞了嗓音。
趙佩越想越覺得可能。
他指著自己的臉,哭道:“陛下,草民知道夏芒姑娘是菀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而草民沒有功名在身,根本沒資格求娶她。”
“但草民家中已經給草民定過一門親事,草民告訴她,她若是執意嫁給草民,草民只能娶她為平妻。”
“可她仗著自己是菀妃娘娘身邊大宮女,不願做平妻,要求草民退了婚事,娶她為妻,且這一輩子不許納妾。”
他哭得鼻涕眼淚直流,襯得那張本就油膩的大臉,愈加沒眼看。
趙侍郎額角狠狠一跳,跪伏道:“陛下,此女三番四次勾引老臣兒子,求陛下為老臣兒子做主。”
溫祁晏鐵青著臉,看向太后,“母后,這屬於後宮之事,您看如何處置合適?”
太后輕嘆一聲:“哀家本以為夏芒是個懂事的。”
她失望地搖搖頭:“宮女勾引外男,惑亂後宮,亂棍打死。”
魏妃皺了皺眉:“太后娘娘,這都是趙公子片面之詞,菀妃妹妹品行良善,臣妾覺得她的貼身侍女不會做這種事,其中定然有誤會。”
惠妃也道:“臣妾也覺得其中有誤會,菀妃妹妹自從入宮以來,對待下人都極為和善,且在貴妃娘娘回鎮遠侯府前,被稱為京都貴女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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