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皇后帶著一群宮妃到了菀卿殿。
她扶著石嬤嬤的手從步輦上下來,目光在許阮身上頓了頓,溫和一笑,“妹妹昨夜辛苦了。”
說著,她從手腕上褪下一個成色極好的碧綠翡翠手鐲,“你侍寢有功,這是本宮給你的賞賜。”
許阮看著那成色極好的手鐲,有些受寵若驚,“皇后娘娘,這手鐲太貴重了,臣妾不能收。”
皇后拉過她的手,將手鐲戴在她手腕上,“這是規矩,每個新侍寢的嬪妃,本宮都會按照份位高低賞賜。”
她拍了拍許阮的手:“陛下喜歡你,本宮盼著你早日為陛下綿延子嗣。”
許阮臉色微微有些紅,低下頭嬌羞道:“臣妾明白。”
她咬了咬下唇,擔憂地看著主殿,“姐姐一直都沒出現,臣妾擔心她出事。”
魏妃冷笑一聲:“你的宮女不是看到她和太監進了你的寢殿一夜未出麼?如今又假惺惺擔憂她,你不如直接說菀嬪偷人。”
許阮臉色一僵:“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魏妃目光在她腕間的手鐲上頓了頓,冷哼了聲,“你是什麼意思自己心裡清楚。”
她看向桂嬤嬤:“桂嬤嬤,到底是怎麼回事?”
桂嬤嬤上前屈膝向眾人行禮:“參見皇后娘娘,見過各位娘娘。”
她言簡意賅:“皇后娘娘,奴婢送貴妃娘娘回菀卿殿,便聽菀卿殿宮人說看到菀嬪與太監進了寢殿,一夜未出。”
“奴婢身份低賤,這事涉及到后妃,不得不勞煩您親自來一趟。”
皇后嗯了聲,問春桃,“你當真看到菀嬪與太監進了菀卿殿主殿,一夜未出?”
春桃肯定點頭:“回稟皇后娘娘,奴婢親眼所見。”
魏妃翻了個白眼:“推開門看了就知道了,何必問來問去浪費口水。”
她朝春桃揚了揚下頜:“去,把殿門開啟。”
春桃看了眼許阮,看到她點頭,恭聲道:“奴婢遵命。”
話落,她小跑著用力推開主殿的門,高喊出聲:“菀嬪娘娘,陛下待您不薄,您怎麼能做出這種對不起陛下的事?”
許阮嘴角微勾。
幸好昨晚接到了高公公的傳信,她做了周全準備。
只要許泠玥出現在菀卿殿,若是小路子失手,花魁就會將她迷暈,製造出她與太監對食的假象。
做了戲做得逼真,她都將自己的寢殿作為捉姦的地點。
許阮壓下嘴角輕微的弧度,帶著哭腔道:“姐姐,你怎能如此糊塗?”
“就算你不喜歡陛下,不願入宮伺候陛下,也不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啊!”
魏妃看著大門大開的寢殿,眯了眯眼眸。
許泠玥從小才名遠播,被稱為世家貴女之首,她會放著尊貴的陛下不要,反而與太監做對食?
她如今變得這麼蠢了?
惠妃嘆了口氣:“菀嬪妹妹真是糊塗,這可是會誅連九族的大罪。”
魏妃冷笑一聲:“她孤家寡人,九族怕是都死光了,你有本事你去誅。”
皇后冷著臉打斷二人:“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吵,進去看看。”
寢殿中,衣裳散了滿地。
略帶曖昧的男女聲,從床榻上傳來。
紅色的紗幔飄飛,只隱約看得到裡面有兩抹身影。
皇后臉色鐵青,怒聲道:“把他們給本宮拖出來!”
許阮淚眼婆娑哀求:“娘娘,姐姐肯定不是自願的,求娘娘給姐姐留一點兒體面。”
皇后聲音極冷:“體面?她做出這種事,就沒有資格求體面。”
魏妃眼尾上翹,嗤笑一聲,“貴妃就這麼肯定床榻上的人是許泠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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