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宮人喂許泠玥喝了藥後,溫祁晏才離開荷園。
夏芒臉上擦了藥,戴著面紗伺候許泠玥藥浴。
聽著帝王的腳步聲遠去,泡在藥湯中的許泠玥緩緩睜開眼。
她眼神清明,毫無一絲迷茫。
夏芒不解問道:“主子,您為何要裝暈?”
許泠玥抄起湯藥。
看著黑色的藥汁從指尖滴落,極致的黑與白,勾勒出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嘴角勾著淡薄的笑:“男人嘛,就該吊著。”
“給他嚐了一次,他試過其他人的滋味,愈加會想念我。”
“等這想念讓他抓耳撓腮,我自會選個合適的時機滿足他。”
夏芒小心給她按摩:“就憑主子這副身段,不必吊陛下也會戀戀不忘。”
“主子既然選擇入宮,為何不多多侍寢,爭取早日懷上龍嗣呢?”
“龍嗣?”許泠玥嗤笑一聲,抬手手腕。
纖細精緻的腕間,滑落一抹綠。
她指尖碰了碰腕間的翡翠手鐲,眼中毫無笑意,“陛下登基多年,卻只有溫瑤一個女兒,你可知原因?”
夏芒目光也落在她腕間手鐲上,有些驚恐地低聲問道:“皇后娘娘故意不讓後宮嬪妃有孕?”
話落,她急急道:“主子,您明知這手鐲有異,怎麼還日日夜夜戴著啊!快取下來啊!”
許泠玥制止了她:“後天花朝節,想辦法讓驚染進宮一趟。”
夏芒愣了下:“主子您身子不舒服?”
許泠玥搖搖頭,眼底滿是冷意,“我察覺不到這鐲子的異常。”
夏芒頓時一驚,心頭滿是擔憂,“主子,宮中這麼危險,您為何在許阮被封為貴妃前不離開,反而還入了宮?”
許泠玥靠著浴桶合上眼:“唯己至上,方得安寧。”
她確實可以離開鎮遠侯府,避免入宮。
但她卻不願過這種日子。
皇宮是一座囚籠,但卻也是權勢塔。
她寧願做囚禁在宮中的鳳凰,也不願成翱翔天際的老鷹。
她要的是登臨山峰之巔,俯瞰世間。
夏芒不理解自家主子為何放棄自由,選擇入宮被磋磨。
但不管主子做什麼樣的選擇,她都會一直追隨主子,誓死保護主子。
許泠玥忽地睜眼看著她:“塗藥了嗎?”
夏芒遲疑了一下,低低道:“驚染的藥膏成分昂貴,奴婢不嫁人,臉毀了也不要緊。”
她心疼地看著許泠玥背上紅腫的傷痕:“主子的傷這麼嚴重,藥膏得留著給主子。”
許泠玥眸光驟冷:“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夏芒撲通一聲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好上藥,你要是變醜了,我就把你趕出宮去。”
“奴婢遵命。”夏芒眼眶微紅,啞著嗓音應下。
許泠玥重新閉上眼:“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傷,這筆債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替你討回來。”
夏芒極為感動:“謝謝主子。”
許泠玥泡完藥浴,正準備休息,就聽小鄧子稟報,“娘娘,魏妃娘娘來了。”
許泠玥睜開眼睛:“讓她進來吧。”
小鄧子猶豫了一下,提醒道:“娘娘,這是荷園。”
“荷園就荷園,讓她進來……”許泠玥猛地住了音。
狗皇帝,連皇后都不讓進來。
可她後背的傷就算塗了最好的藥膏,也隱隱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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