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柔:“換位置,繼續說同樣的話。”
一連換了十次位置,盛婉柔問村長,“可確定?”
村長神色肯定地點點頭:“草民確定,就是她。”
盛婉柔示意宮人掀開第三名女子的頭蓋。
“怎麼回事?這不是貴妃的貼身丫鬟嗎?”
“春禾?怎麼會是她?”
“該不會是重妃和村長聯合起來陷害貴妃吧?”
“接連十次,村長指認的都是同一人,要麼是春禾就是給村長銀兩之人,要麼就是重妃和村長聯手。”
“重妃是夢舟國公主,應該不認識村長吧。”
眾人震驚看清女子的模樣,震驚過後,紛紛議論出聲。
春禾看著村長,面色慘白。
盛婉柔拿扇子挑起她的下頜,神情清冷,“認識他嗎?”
春禾下意識看了眼許阮,連連搖頭,“不認識……”
村長瞳孔一縮,急急道:“就是她!草民用性命擔保,就是她!”
“七天前,她穿著黑色的斗篷,戴著帷帽,找到草民,說給草民一千兩銀票,讓草民敲斷河堤中間的腳。”
“她說她極懂水利,敲斷一隻腳,不會影響河堤,反而能減少洪災的發生。”
“可是……可是暴雨過後,決堤了……”
村長淚流滿面,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是草民的錯!是草民害了全村百姓!”
“請陛下賜草民死罪!”
許泠玥柳眉蹙起:“陛下,貴妃心善,她的丫鬟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
許阮不知道許泠玥為何為自己說話。
她根本顧不上思考,附和著許泠玥的話,“陛下,春禾膽子很小,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求陛下明查。”
溫祁晏也不相信許阮會殘害百姓,皺眉沉聲道:“誣陷宮妃,是誅九族的死罪。”
村民額頭抵地跪著道:“陛下,草民不放心,下雨時守在河堤旁,發現有決堤的趨勢,立刻通知村民撤離。”
“草民能聽聲識人,村中人人皆知。”
溫祁晏看了眼安大將軍。
安大將軍點點頭:“陛下,臣問過村民,村民們確實都說村長能聽聲識人。”
“只要村長聽過一遍,他便不會認錯這個人。”
他怒喝一聲:“春禾!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
春禾臉色煞白,身子抖如篩子,撲通一聲跪下,“奴婢……奴婢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許泠玥輕輕眨眼:“春禾,你如果做了錯事,一定要及時說出來,以免連累家人。”
她的聲音很輕,看似在勸說春禾。
但家人二字,被她微微咬重。
春禾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瞳孔猛地緊縮。
她的爹孃和弟弟,落入了許泠玥手中!
難怪她這次回家,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家人。
許阮掐了掐掌心,柔柔問道:“姐姐,你用家人威脅春禾說假話?”
說話間,她暗暗瞪了眼春禾。
春禾身子一顫,哭道:“菀妃娘娘,奴婢知道您一直不喜歡奴婢。”
“您可以誣陷奴婢,陷害奴婢,甚至隨意打殺奴婢。”
她連連磕頭:“你讓奴婢做的事,奴婢已經做到了,奴婢把這條命給您,求您放過奴婢的家人!”
話落,她起身朝青銅鼎一頭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