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泠玥看著他那張俊若神邸的面龐，腦海中閃過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紅燭落淚，輕紗曼舞。
溫祁晏揮手，燭火熄滅……
她搖了搖頭，將那些畫面甩出腦子，小臉微微有些紅，“我可以陪國君下棋。”
“作為國君幫我查藥方的謝禮。”
“至於承諾，只要不違背仁義道德，國君隨時可提。”
“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拒絕。”
盛羨淵聽出她言語間的距離，心頭刺痛了一下，“今夜梅園見。”
許泠玥點點頭，琢磨著去找盛婉柔一趟。
萬一溫祁晏來荷園，還得盛婉柔幫忙遮掩。
想到那被整容成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許泠玥心頭浮現些許心疼。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該有多痛啊。
待盛羨淵離開後，許泠玥淡淡道：“出來。”
驚染遲疑了一下，緩緩從樹後走出，“小姐。”
許泠玥轉身，穠豔精緻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情緒，“查到了嗎？”
驚染搖了搖頭：“屬下按照您的吩咐，給太后下了藥，致使她神思昏沉。”
“但服用那副藥方之人，一直未曾查到。”
許泠玥皺起眉頭：“劉太醫也不知道？”
“屬下試探過，他雖然是太后的心腹，但並不知道這副藥方。”驚染目光極快地從她手中盒子上掃過，心頭有些羨慕。
盛國君可以光明正大送小姐禮物。
小姐也收下了。
他這些年只能藉著各種節日，送小姐禮物。
恍如他那見不得光的心思，只能暗暗藏著。
許泠玥有些煩躁地擰起眉：“查一下皇商韋家。”
她雖然幼時就組建了自己的勢力。
但畢竟時間太短，根本沒法滲透到世家貴族。
可惜金色字型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到現在也沒說出藥方服用者。
如今只能寄希望盛羨淵能查到。
……
曲裳宜從梅園離開後，並未去乾清殿，而是直接到了太醫院。
王太醫看到她，揮退了其餘太醫和醫侍，關上門道：“陛下又有吩咐了？”
曲裳宜面上的柔婉消失，取而代之的冷意，“我要查一下菀妃的醫案。”
王太醫不解：“娘娘查這做什麼？”
曲裳宜坐在矮桌旁，神色極冷，“王太醫，你話太多了。”
王太醫轉身，將許泠玥的醫案那給他。
曲裳宜細細翻閱了一番，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她柳眉蹙起：“一個月前她真的流產？”
王太醫點點頭：“按照脈象和身體情況來看，菀妃確實流產過。”
曲裳宜看著最後一條診斷記錄——
母體氣血充足，脈象正常。
“女子流產一個月後懷孕，氣血能充足？”
王太醫早已想好說辭：“陛下一直用珍貴藥材給菀妃調理身子，加上菀妃年強恢復快，所以身子康健，胎兒安穩。”
曲裳宜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翻遍了許泠玥的醫案，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她合上醫案，抬眼看著王太醫，“菀妃是陛下的心尖寵，王太醫請平安脈時，可得認真仔細。”
王太醫點頭：“多謝娘娘提醒。”
曲裳宜起身，忽地問了句，“太后今日請平安脈了嗎？”
王太醫搖搖頭：“劉太醫今日休沐，太后派人來說今日不用請平安脈。”
曲裳宜垂了垂眼：“我去一趟慈寧宮，太后病了一個月了，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