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輕點？憐香惜玉懂不懂？”
沈黎川內心：…………
他哪兒不憐香惜玉了？
他這是在跟他的小丫頭講道理，且不說打人，就這麼簡單的跟她玩笑了兩句，她還真想有下次了？
“動手的時候，想過自己是香玉嗎？”
簡柒不知道怎麼跟沈黎川溝通，此時此刻，她覺得沈黎川就是一神經病。
還不如簡栩塵呢。
氣得直跺腳，還無話可說，這大概是簡柒這輩子都很無語的事了。
簡柒啊簡柒，剛剛你揍人的兇狠哪兒去了？別慫啊！你怎麼跟精神分裂一樣，外面一個樣，沈黎川面前又是另一個樣。
“怎麼不說了？剛剛不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嗎？”
“你有完沒完？”簡柒帶著怒意，一下子把沈黎川的話堵了回去。
“我就是想打人，你管我？”
完全沒料到簡柒會是這麼一個態度，沈黎川愣著看她好幾秒。
微微緊鎖的眉頭，看得出來簡柒的不耐。
這小丫頭，脾氣見長啊。
“小丫頭，不然你也來打我看看？”
欲張的口頓住，慢慢地變成了O型，沈黎川腦子有病？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說了你也不懂。”
沈黎川：……
今晚被簡柒噎了兩次，心裡的滋味很不爽。
“你不說，我確實不懂。”
耐心的回答，沈黎川沒有剛剛那種兵戎相見的氣勢。
簡柒呆呆地看著，只覺得沈黎川臉皮變厚了。
鼻息和沈黎川的呼吸融在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因為說話不由得近了幾分。
耳根子後漫上一片緋紅，內心始終壓抑著不自在。
目光在沈黎川的眼睛上停留了一會兒，飛快地轉動著大腦。
該怎麼說呢……
總不能說自己生氣了，生的是你剛剛裝作不認識她的氣吧。
可她跟他說過，她沒有生氣。
這不是擺明了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嗎？
——“瑤之，幫我拿瓶酒。”
思索間，那句話像狗皮膏藥一樣再次出現在耳邊。
目光突然黯淡下去，神色也失了剛開始的驕橫。
察覺到不對勁，沈黎川立即出聲，“怎麼了？”
左手食指反覆劃過沙發的坐墊，指甲的痕跡也印在了上面，下意識地輕咬下唇，透著猶豫。
“你跟瑤之姐，很熟嗎……”
話猶如石沉大海，沒了回應。
沈黎川微微愣神，這才反應過來半蹲的身子有些酸澀。
僵硬地起身，順勢坐到簡柒的身旁，一系列的動作看上去是那麼平常。
他是真沒想到，這小丫頭會問這麼一出。
客廳裡又歸於平淡，一開始的那些躁動也安分地藏了起來，人和物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夜，靜得想讓人逃離。
“嗯。”
得到了一個簡短的肯定，簡柒失落的鼓起了嘴，默默地低下了頭，“噢……”
“但是現在不太熟。”
簡柒帶著疑惑地抬頭，現在不太熟什麼意思。
還沒問出口，沈黎川就繼續解釋，“小時候兩家來往比較密切，她跟我，還有我哥也算是一塊兒長大，那時候聯絡比較多吧，但後來，夏家連帶夏瑤之一起出國了，常年定居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