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奈此時此刻只覺得腦袋有些暈，神智還是清醒的。
感受到眼前男人的觸控，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卻在一瞬間收住了手。
她要拿到賽後採訪的名額。
忍受著被李總越來越大膽的佔便宜，手慢慢地移到了後肩，熱意覆蓋在衣服上，似乎是觸到了心底的那根弦，陸可奈一下子往後退了幾步。
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從一開始的寬厚和藹，到現在滿眼裡都是狼一樣的目光。
陸可奈本能的轉頭看向陸念歆，只見陸念歆和之前沒什麼不同，照舊把酒杯遞到了自己手中。
和李總拉開了一些距離，陸念歆也順勢走到了陸可奈的面前。
冰涼的酒杯落在手裡，緊隨其後的還有陸念歆溫熱的手。
自己的手被她的手緊緊握住，陸念歆微微低身，以一個別人看上去是正常交接酒杯的動作，在陸可奈耳邊低語，“你不是想要爭取賽後採訪的實習生名額嗎？公司已經定了人選，可惜不是你。”
陸可奈喝的酒一下子消失殆盡，長睫毛微微顫抖著，瞳孔裡滿是震驚。
如果不是被陸念歆握著手，自己恐怕整個人都要癱下去了。
陸念歆的話似乎是沒說完，停頓過後，沒給陸可奈回聲的機會，“但是合作方那邊可以有一個推薦名額，這個機會要不要，在你。
喝完這杯酒，什麼事情都好說，可奈，別太死板。”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陸可奈的整個世界裡都只剩下了灰暗。
這一刻，陸可奈才意識到，根本就沒有合作，只有所謂的……
灌酒。
呵，交易麼。
陸念歆鬆開了她的手，移開身子，給陸可奈讓出了一條道路，直通那個李總。
李總大概是對陸可奈的後退感到不滿意，眉間鎖著細小的皺紋，懶散地坐在桌前喝酒。
低頭看著手裡的酒杯，精緻的容顏倒映著酒面上，陸可奈冷不丁地手一緊，緩緩挪動著身子，確定這個距離不會被李總碰到以後，才出聲，“李總，最後這一杯，我先乾為敬。”
陸念歆在一側注視著這一幕，特殊的酒從陸可奈的嘴角慢慢流入口中，不停下嚥的嗓子，讓陸念歆如釋重負一般。
再怎麼努力，到底還是為了前途出賣自己。
目的達成，陸念歆繞過身後的椅子，拿起了待在一旁的Lv包。
“李總，那今天的事就麻煩你了。”
李總也站起了身，配合著陸念歆的動作，“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耳邊是各種呼呼的響聲，陸可奈根本聽不清他們兩個再說什麼。
房間裡的空調溫度高了嗎？
她好熱……
被西服包裹的身體，陸可奈只覺得是煎熬。
用僅存的理智，陸可奈察覺到了陸念歆的離開，搖晃著身體去拿自己的包，卻在轉身離開之際，撞到了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
難聞的煙味在鼻尖蔓延。
“可奈，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