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什麼都說了？
完了。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你不是Vin？”簡柒放下了手，往裡面走了幾步，餘光瞥到了那堆照片。
都是Vin往年的一些作品，只不過被縮小洗出來了。
“小十七啊，你冷靜，我剛剛口誤，說錯了。”關凜然快速地把照片一掃而空，裝好放到袋子裡，看都不敢看一眼簡柒。
誰是你小十七？
簡柒心裡突然冒火，呼吸裡帶著急促和不知所措。
沈黎川是Vin？
他不是Vin的助理嗎？
沈黎川為什麼又騙她？
見簡柒攥緊的手，關凜然的汗就從額頭上流下來了：“不是你想的那樣，Vin他……”
“你說，Vin是你還是沈黎川？”簡柒儘量用著自己還算和藹的嗓音再次問了一句，嗓子的乾澀弄得簡柒有些癢，就要咽口水都顯得那麼艱難。
深知沈黎川和簡柒之間的矛盾，關凜然確實有點愣了，剛剛說那些只不過是他以為沈黎川回來了。
更何況比賽方也沒有說今天十七會來啊。
這是真完了。
沈黎川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給閹了？
——【你是我的傷：我只不過是個陪跑的，Vin他來這兒參加比賽，我幫他打下手，朋友幫忙而已。】
“你是我的傷？”簡柒回憶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出聲。
今天的活動是私下會面，到這個場地來的往年都是她和蘇以薇。
就算是Vin也不回來。
剛剛在門口看見關凜然的時候，簡柒就挺意外的，Vin竟然來參加這個小活動了。
本想著借這個機會跟Vin正式見個面，誰知道面還沒見著，就搞了這麼一出。
沒有關凜然的答案，簡柒大抵也猜出了些零七零八的事實。
沈黎川是Vin。
關凜然是Vin的經紀人。
——“蘇總監，你好，我是Vin的助理，我姓沈，你叫我小沈就可以了。”
所以，助理小沈也是沈黎川騙她的是麼？
“是小川他……”
“別說了。”簡柒心裡最後的底線潰不成堤，帶有微微顫動的嗓音說出了壓在她心底的三個字。
關凜然徹底是沒轍了，平時又沒什麼哄女孩的經驗，更何況現在面前的還是他祖宗喜歡的女孩。
緊張的抿了抿唇，腦海裡都已經聯想到沈黎川會給他什麼樣的冷眼。
肩膀突然一抖，還沒來得及再跟簡柒解釋，簡柒就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摔門出去了。
給關凜然留下的只是關門時的風聲。
愣了良久，屋子內又迴歸於安靜。
“我靠。”
“什麼事啊……”
關凜然懊惱地抓著頭，在室內走來走去，抬手狠狠揮了一拳，可撲面而來的落空感，讓關凜然的心更煩了。
“怎麼了？”沈黎川推開門進來，見屋子裡有人進來過的跡象，抽了張紙把手上的水跡擦去。
剛坐到那堆被收拾好的照片面前，關凜然就盯著一張憔悴的面容坐到他的面前。
四目相對。
五分鐘以後。
“關凜然你是不是混蛋？”
沈黎川丟了一句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關凜然，拎起衣服就往門外跑，走之前還不忘給關凜然一個冷眼。
關凜然癱坐在椅子上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