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大樓，臭氣瀰漫的下水道里，兩個老鼠在慢慢的摸索著。
但倒也不用小心翼翼，下水道里沒人會來抓他們，也沒有攝像頭放置在下水道里監控這裡。
只是兩人很快又遇上了別的問題。
“不對啊楚前輩，他們的下水道結構和上報的下水道結構不一致。”
“嗯。”
楚子航點點頭，然後在寬闊的下水道里皺起了眉頭。
下水道，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都是狹窄逼仄的，但是那種下水道印象主要都來自於路邊的下水道，那種僅能容納一人的洞口，只能匍匐鑽行的洞口。
而大城市下水道主幹管道，如果是大一些的，基本都能在裡面走人跑車，這一點都不誇張。
而東京都在海邊，又是河道口岸，加之東京城市圈人口密度高，所以排水要求也很大。
為此，日本甚至在東京打造了全世界最大的排水系統——東京圈排水系統。
蛇岐八家的地下排水系統主管道就做得不小，楚子航那麼高一個人走在裡頭，只需稍稍低頭就可以了。
櫻井明思索了一下問道：“那我們分開先摸索一遍？”
“嗯。”楚子航點點頭。
他的話不多，櫻井明也習慣了這個面癱楚前輩的風格。
其實源氏重工作為辦公大樓，雖然挺高看上去挺大，但實際佔地面積實在不算特別大。
做高樓，除了好看大氣，不就是因為能省佔地面積嗎？
於是兩人沿著下水道摸索了一遍之後，很快又接頭，只是，接頭的速度實在有些快了，兩人看對方的目光中都有些詫異。
楚子航拿出紙，構建了一下他走的軌跡，櫻井明在他畫完後，也拿筆將自己的大致探查軌跡畫了出來。
這麼一對比，他們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都皺起了眉頭。
櫻井明思索了一下說：“楚前輩，我們怎麼好像只探索了小半個源氏重工的下水道地圖？兩邊出水口是不通的嗎？”
“去另一邊看看。”
楚子航果斷選擇去另一個下水道出水口檢視。
同樣用a貨村雨劈開另一邊的下水道隔斷網之後，兩人分開探尋，可卻很快又交匯到了一起。
“本該接通的兩個下水道，中間被斷開了……”
為了更準確摸索，兩人又去搜查別的方向的下水道通口。
然後東南西北4個方向的下水道沒有被隔斷，只是源氏重工中間的地下位置，本該鋪設下水道的地方，卻沒有下水道鋪設，原先經過的下水道也被改道了，似乎被建築物給填上了。
楚子航在思考會不會是蛇岐八家又挖了一層地下室。
而櫻井明這個日本人，則在思考更往下的是什麼、有什麼，然後他想到了。
“楚前輩，按照海平面定位，再往下，應該就是‘鐵穹神殿’的主排水管道了，而由於地理位置關係，蛇岐八家只需要再下挖十多米，接通海水的鐵穹神殿管道就可以直接接入源氏重工，只是還不能確定的就是‘鐵穹神殿’的排水道是不是直接在下面這裡經過。”
鐵穹神殿就是東京圈排水系統的工程代號，那的管道內徑達到了驚人的十米，管道水流直通外面的東京灣。
下水道也是有著層級劃分的。
最上面的就是人們能看到的臭水溝，下來點的就是支幹道，再往下就是類似於直接通往出水口的主幹道，而東京因為鐵穹神殿，所以還多了一個更下層的總幹道。
“鐵穹神殿的排水管道？直通東京灣？”楚子航聽到他的話愣了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蛇岐八家在源氏重工上的操作空間極大。
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就不用走陸地了，直接透過鐵穹神殿的管道就可以通進源氏重工。
內徑十米的管道，都可以跑貨車了，不管是走船還是走小型潛艇，也都足夠了。
兩人立即從下水道里出來，回到酒店裡查詢鐵穹神殿的資訊。
這種重量級工程日本政府有宣傳，管道設計並非秘密。
但是這個鐵穹神殿，卻並非直透過源氏重工的地下，他們距離源氏重工的位置還有些距離。
“不過……丸山建造所？”楚子航看著鐵穹神殿的設計施工方，感覺有些眼熟。
不是那種特別深刻的記憶，是那種不經意間的瞥了一眼，有印象，但不記得是在哪裡見過了。
他查詢了一下，發現丸山建造所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建築公司，有很多拿得出手的名作，其中，包括了源氏重工……
楚子航立即打電話給路明非：“老闆，我需要查詢一下負責施工了源氏重工和東京圈排水道的丸山製造所，是誰在背後控股。”
正在跟夏彌逛街的路明非回覆到：“好。”
然後將楚子航的需求發給蘇恩曦那邊。
夏彌問到：“楚學長的聲音，是他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應該是，他在查源氏重工的施工方，可能是發現了源氏重工的建築設計上的貓膩。”路明非點點頭。
雖然系統覺得繪梨衣香，但關係持續推動了那麼久的夏彌也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夏彌也還沒有落魄到路邊一條的地步。
系統從某本書裡看到過：不應嘗試想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因為問題的背後仍是問題……
“對了路老闆，昨天晚上你有什麼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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