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是夠吸引人了,但前提是周鼎還有機會把這個影片發出去。
因為這標題換一個角度,變成”金丹女修一覺醒來發現一個煉氣弟子躺在床邊”,那故事的結局就是另一種風格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逃。”
周鼎當機立斷手指掐訣,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神風術」,身體輕盈的彷彿一片鴻毛般飄到了地上,然後直接朝著木屋外掠去。
但就在他要掠過木屋的剎那,周鼎的身影又忽然頓住,他心想:不對啊,這木屋是肖雲給他安排的居所,這附近更是屬於殘霞真人洞府範圍之內,他有為殘霞真人效力的身份,光明正大,他憑什麼逃?
再說,他似乎記得是自己先睡的,當時床上並沒有對方……
思念及此,周鼎腳步頓住,轉身瞧著床榻上的銀衣女修,對方那豔麗容顏,美若天人的姿態,縱是周鼎心性過人也不覺一時意奪神搖。
“這銀衣執事比肖雲還要美上幾分,也是,畢竟是金丹大修士,金丹一成便為天人,脫胎換骨,氣質豈是凡俗可比,也不知道她多少歲了,一百歲?還是一百多…”周鼎心裡猜測著對方年紀。
一成金丹,壽元大漲,雖有三災九難,但不出意外活個兩三百年並不成問題,且因為修行有成,大部分金丹修士從面上是難以看出年紀的,聽說很多金丹大修士功法特殊,甚至能返老還童變成童子模樣,令體內重新煥發生機,對修行更有助益。
而活得久,也意味著性格怪!像很多金丹修士都是喜怒無常,根本不把金丹之下的修士凡俗看成人的!
不過,普通人卻對金丹大修士趨之若鶩。
“近距離接觸金丹修士並不容易,看對方身著銀衣,顯然也是這西山的一位執事,只要我表現得當,未必不能有所好處。”周鼎可不是什麼生下來就衣食無憂,人生順遂的世家子弟,他是從街頭巷尾掙扎生存下來的。
所以他深切的知道討好強者的重要性。
討好強者並沒有什麼。
只要自己足夠強大了,讓對方討好回來就行。
“我此刻應該到木屋外守候,免得這位執事醒來誤會我是一個輕薄下流之徒。”
周鼎又開始樹立人設了,修行路上,人設太過重要,不在乎人設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背景強大,周鼎二者都不是。
於是周鼎放輕腳步,走到木屋外,盤膝靜坐,眼觀鼻鼻觀心,運轉起了「上清訣」。
這時周鼎才發現自己心頭有如鹿撞,思緒裡不斷冒出少女容顏,吸引著他回頭再看一眼,就看一眼。
“靜心,周鼎啊周鼎,金丹修士豈是你可褻瀆的,現在多看幾眼有何用,誰知對方是不是已經在暗中觀察你的舉動,大不了待將來修行有成,包養幾個金丹女修又何妨。。。”
周鼎理智最終戰勝了慾念,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木屋外雨越下越大,周鼎的心卻是越來越靜。
不知他將「上清訣」執行到幾個周天時,忽覺得脖頸後傳來一陣溫熱的呼吸,周鼎的眼睛猛的睜開,心神電轉,忙道:
“真人莫怪,弟子周鼎不知真人駕到,唐突真人,請真人見諒,真人儘可在屋中休息,弟子在外為真人護法。”
背後忽然傳來幽幽的聲音:“你回過頭來。”
這聲音天真清純,周鼎從未聽過,但莫名卻有種熟悉感。
周鼎心中奇怪,但不敢拖沓,轉過身去,不敢無禮,又退到簷下,身子已經在雨中,頃刻間身上布衣被打溼,卻是頭也不抬的躬身行禮。
只聽那聲音輕笑道:“你剛剛的舉動我都看到了,你是一個有禮的君子,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子,換了其他人,道行膚淺的,怕是眼珠子都恨不得黏我身上。”
周鼎心中暗道自己聰明,又覺得對方說話好直白,只是莫道君子不好色,一定要懂得分身份場合啊,口中連道:“弟子不敢,想來宗內其他弟子見了真人也不敢非禮。”
“敢不敢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一回事,你莫要在雨中了,進來吧。”
周鼎這才抬頭,發現少女已經坐在木屋中的桌旁,手中正把玩著他煉製好的塔狀法器。
那可是殘霞真人交代的法器,周鼎進入屋中,有心想要開口,那少女眼皮都沒抬,卻是似乎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笑道:“這便是李飛雪要煉製的法器嗎?”
“嗯?”
周鼎一怔,李飛雪是誰?
那少女卻不多在乎那法器,隨手放在一旁,一雙明眸頗有興致的看向周鼎:“你真氣怎得如此怪?哦,我之前曾用真元滲透進你體內,本想廢了你的修為,卻不想發現你的真氣好怪。”
少女平平淡淡說出的話,周鼎卻是聽的背後一陣冰涼。
廢了我的修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一定是他熟睡中的事了,對方竟然要廢了他的修為?為什麼?
那少女見他驚訝不語,抿嘴一笑,道:“怎麼,你惱我嗎?”
周鼎連道:“弟子怎敢。”
事實上他已經後悔了,剛剛應該立馬逃之夭夭,不過對方既然是裝睡,那怕是也逃不了。
少女歡喜的笑了:“你心地真好。”
好你妹啊!
如果我有金丹修為,一定先廢了你!
周鼎心中暗恨,但臉上卻越發恭敬謹慎,他已經感覺到對方是何等的喜怒無常,怕是一個應付不對談笑間他就成廢人一個了,而到時候更沒人願意為他出頭。
只是道:“不知真人為何要廢弟子修為?”
“你佔了我的屋子,我難道不該惱你嗎?”少女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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