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的劍訣進步好快。”青雲之上陸蛟誇著周鼎滿臉暢快“其實咱們再打那錢金一頓也無妨,大不了告知師父,師父豈能不向著你我?”
周鼎知道陸蛟是有意誇他,卻也聽出陸蛟似乎不知淵符已經不在洞府中,只道:“師兄寶體才了得,肉身強橫,築基期中怕是少有弟子是師兄對手。”
“還是師弟劍訣厲害。”
兩者交談,程天聽在耳中,只感嘆原來這就是成為長老弟子的姿態,這才是真正的修仙者啊。
“師弟,今後繼續做咱們的生意,想來那清風真人只要知趣,就不會多事了。”周鼎停止和陸蛟互相吹捧,轉而和程天道。
程天雖還有疑慮,但也只能應承,姿態卻是少了往日的輕鬆跳脫。
這點周鼎也強求不得,換做是他,如果發現師兄弟突然間變得比自己強太多,那他心中也會生出異樣情緒,不可能依舊如過去般。
青雲將程天放在逐月峰下,旋即升騰而起直上望日峰。
程天望著青雲消失在天際後這才走向洞府。
回了洞府中,程天當即拿出幾塊靈石修行煉氣,金丹不敢想,他此刻只想築基。
打坐剛剛半個時辰,忽的洞府石門開啟,何元急匆匆進來。
“程師弟,聽說周鼎…師兄去為你出頭了?”何元眼神迫切望著程天。
程天眼皮都沒有抬,只微微點頭。
何元又問:“他們將採石坊的錢師兄打了?當著清風執事真人的面?”
程天繼續點頭。
“這…也太狂了吧。”
何元嘴巴微張,他一向循規蹈矩,從沒有想過在宗門內做一點不當之事,周鼎的舉動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這就是我們和長老弟子的差距嗎?”
程天忽然睜開了眼睛:“師兄現在不必覺得周師兄和我們的差距大。”
何元眼前一亮,從巨大的落差感中回神,堅定點頭:“對,我們有朝一日也能修成築基,修成金丹,只要有機緣,未必不能超過他。”
卻聽程天接著道:“以後差距會更大,所以師兄留著以後再想吧。”
“……”
何元眼中的光亮瞬間消失了。
他心中剛剛浮現的信念被程天毫不留情的戳破。
差距會更大嗎?
就在這時洞府外敲門聲響起:“敢問程師弟可在?”
“是錢金。”程天聽出對方聲音,心道莫不是來找他麻煩,此刻周師兄不在,有麻煩只能他來扛。
但事到臨頭他卻也不怕了,起身開啟洞府石門。
只見錢金臉色蒼白,氣息雖萎靡,外表卻看不出有傷,對方努力擠出笑容,將一個大布袋交到程天手裡。
“師弟,這是你的靈石,之前的事是為兄莽撞,望你海量包涵。”
程天愣住了。
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口氣說了句:“知道了。”
錢金便微微拱手,轉身去了。
待到石門再度關上,程天和何元哪裡還不明白,這是錢金來賠罪來了,衝的當然是周鼎。
對方竟然低頭了!
“那麼多靈石。”
何元無比羨慕的看著程天手中提著的大布袋,裡面可都是靈石!
再回想剛剛程天所說的話,是啊。
強者恆強,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不想多感嘆這件事的衝擊力,何元萎靡的坐到石床上,今日卻是沒有再打坐修行,而是往後一躺直接閉上了眼睛。
他,好想成為周鼎啊。
嘀嗒,嘀嗒。
哼哧哼哧。
嗯?
程師弟又再搞什麼怪?
何元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就不能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嗎?他修行進度緩慢就是因為身邊總是有這些人打擾!
“安靜點!”
他起身,怒喝。
接著怔住。
在他的面前,不是熟悉的洞府,而是一間算得上富麗堂皇的房屋,雖然房間光線很黑,但透過窗戶灑落進來的月光映照下,就在他的面前,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正痛苦的倒在地上,對方的腹部有一個血洞,口中發出哼哧哼哧的悶哼。
黑巾遮面的臉頰上,露出的眼睛兇狠而暢快,死死盯著他。
而嘀嗒嘀嗒的聲音,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何元錯愕的低頭,
他看到了插在自己胸口上的一柄匕首,血液正滴在地面。
「你穿越了。」
冷不丁的一道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何元嚇了一跳。
“誰?”
「你是鎮南王第十六子,本武道天姿卓絕,卻招來三世子嫉恨,在你十六歲的時候買通身邊人給你下了損壞根基的劇毒,從那以後你資質大降,父王的輕視讓你性格大變,從此放浪形骸隨波逐流,如今你要逆天改命。」
「任務,迅速適應身份,不要讓別人發現你是穿越者。」
「任務成功:無獎勵。任務失敗:迴歸。」
沒有感情的聲音在何元的耳畔迴盪著。
何元眼睛撲閃撲閃,左右環顧找不到任何人。
這是做夢嗎?
他忽然站起身,胸口的劇痛讓他一個踉蹌。
不是夢。
所以,這是…奇遇?
何元曾聽聞修仙界有大能能夠將弟子接引進入夢中世界,夢中傳法,一朝得道。
那暗中的聲音就是大能的聲音!
他有奇遇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想到此何元突然暢快的大笑起來,引動傷口又是不禁一陣咳嗽,他直接把胸口的匕首拔了出來。
然後在地上瞪大凶狠眼睛的黑衣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掐訣,傷口白色真氣蠕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體內真氣還在!
“你是誰?是你刺傷我的?”何元想這麼問對方,但一想“大能”給的任務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正猶豫怎麼得知對方的身份。
卻見後者雙眼已經無神,竟是死了。
「鎮南王正在來你房間的路上。」
大能聲音響起,何元立馬緊張起來,生怕對方發現自己的身份。
吱呀。
房門開啟,一個身形偉岸的中年人走進來,華袍錦簇,身邊還有諸多隨從。
“呀,十六弟,你怎麼了?”一個年紀三十上下的青年滿臉震驚問道。
“這…”何元一時不知該做何解釋。
“混賬東西,府中進了刺客都不知道嗎?”那青年回頭怒吼。
一群侍衛面面相覷不敢抬頭。
倒是鎮南王遞給身邊侍從一個眼神,後者立刻心領神會,走上前去掀開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了一張年邁的臉頰。
“王爺,是元公子的貼身管家丁伯。”
鎮南王聞言眉頭皺起,卻聽旁邊的青年吃驚道:“啊,聽說十六弟前些日子喝醉了把丁伯的女兒給…”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不再開口。
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清楚了。
“荒唐。”
「鎮南王似乎不滿,你需挽回對方的好感。」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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