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傻子。”
夏宙和夏薪異口同聲一句。
隨著兩人話落,那氣勢非凡的刀光驟然消散。
“前輩饒命,豐公子救我!啊!”
一聲急呼響起,接著歸於平靜。
“七十二地煞的金丹修士啊,修行百餘年,一手刀訣和肉身成聖法門極為了得,聽說都修出肉身神通了,金丹蓮臺也築了六層,眼看道蘊虛養證道有望,就這麼死了。”宙公子感嘆:“真憋屈啊。”
“對了,他叫什麼來著。”
其身旁的妖嬈女子答道:“東君真人。”
“東君,好大的口氣。”宙公子搖頭。
君字尾,在仙家眼裡還是有份量的,府君,山君,真君,道君…
“夏豐還是這麼傻。”夏薪皺眉,看向仙舟一樓閣中的胖乎乎高大身影。
“不是他傻,是夏墨陰。”夏宙冷不丁看向夏薪,道:“你也小心點吧,我看他這次想弄死的兄弟姐妹不少。”
“有機會一起合作?”夏薪低聲道。
夏宙嘴角頓時露出笑容:“一言為定。”
兩者談笑著走向仙舟內,
道靜真人傳音給周鼎三人莫要在仙舟上鬥法出手,不然薪公子都保不住他們,待到夏薪和夏宙分開,兩撥人馬前往各自居所。
隱隱間,仙舟上還能聽到那位夏豐公子的罵罵咧咧,但再沒有人敢動手。
周鼎進入居所時,血衣道人忽然給他傳音:
“天淵道友,此番行事,無需事事聽薪公子的,小心送了命自己都不知,你看那東君,死的值嗎?真當自己的手段有多了得?”
周鼎聽話的確是好話,他朝著血衣道人微微頷首。
血衣道人輕笑著進入他旁邊的一座樓閣居所。
周鼎進入樓閣之中,讓方柳自己挑了一間房間。
方柳進入樓閣裡,只感覺靈氣濃郁,充沛如水,僅僅身處其中就感覺自己周身暢快,從未有如此體驗,不由想起自己爺爺,對方一生追求尋仙問道,可終其一生都沒有感受過這樓閣靈氣。
“爺爺只說金丹真人就是仙家人物,是大道之上,今日一山神,凡俗間的神仙就那麼被打回了原形,連金身都不保,剛剛一個金丹真人,那般手段,頃刻間就死了。”
方柳有些恍惚。
這仙家,讓她恐懼,但內心卻也有一絲嚮往,迷迷糊糊,開始修行腦海中的上清訣法門,下一秒,她的眼皮狂跳。
有災!
嗡。
忽的,一道纖細的金針驟然穿破樓閣窗戶,直射方柳身體。
蓬。
強大的真元法力直接讓樓閣窗戶爆裂。
方柳根本反應不及,一個凡俗,在仙家手段面前就是螻蟻!
但緊接著她的頭頂便突然亮起了青光,一盞青燈不知何時已經懸浮在她頭頂,青色的燈光籠罩周圍。
金針重重刺在青色燈光上,僅僅滲透尺許便不可再向前。
下一瞬。
“墨公子,奴婢去也!”
一聲悲呼在樓閣外響起。
蒼柏,道靜,血衣同時推開樓閣窗戶看過來,周鼎的身影從樓閣中走出。
只見一個築基婢女頃刻間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刺殺?”同樣住進樓閣中的夏薪推門而出。
他看了眼方柳,就在剛剛周鼎到仙雲樓桂臺時已經傳音給夏薪介紹了方柳的特殊之處。
夏薪能將一方上品靈石賞給周鼎,也有方柳的緣故。
“夏墨?”
夏薪搖搖頭,關上樓閣窗戶,沒有多看滿臉恐懼的方柳和神色淡漠的周鼎。
………
另一處樓閣中。
公子宙坐在軟墊長椅上,旁邊妖嬈女子輕輕給他揉捏雙腳,面前是洛子善和另外兩位金丹修士。
“那天淵果真有幾分手段,是一護體法寶?竟然能擋住你元嬰層次的「滅仙針」。”宙公子皮笑肉不笑道。
那老者開口:“元嬰層次的「滅仙針」給築基小修士催動,威力也就那般,想來薪公子早有防備。”
夏宙撇嘴:“夏薪這狗東西越來越滑頭,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在仙雲樓差點弄死了正陽山神,白得了一積攢多年的香火金身,現在又有那能“趨吉避凶”的慧眼女子,難不成這次還真讓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