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神色頗為尷尬,看了眼佛像前的高僧,開口道:“公子,此地乃是佛門寺廟,如此輕浮怕是不太善吧。”
“哈哈,天淵真人這可就說錯了,不是不太善,而是大善,我與你講,這些美人可都是本公子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可比她們隨著那些商家山頭的傢伙們出去做那迎來送往的「仙妓」要好的多了。”夏薪笑道。
周鼎一瞥長案上那缽金水,再想到外面匯聚的那些修士,忽然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夏薪在做的善緣。
道靜真人含笑開口:“天淵真人在山中修道,看來不知山外花花世界,莫說咱們太州幾個凡俗大國內的「仙人巷」,只說舟山渡口,多少玩樂之所,這些女子,資質和出生年月奇特的,會被煉製成鼎爐,供修士修行取精元奪魂魄,姿色修為有成的,則會刻印禁制為奴為婢,境遇最不堪的,便是那一類「仙妓」了,整日接待為了調節陰陽躁動的修士予取予求,待得陰元耗盡,姿容損毀,往那凡俗中一丟,當真生不如死。”
“如今被公子買下,最不濟都是贈予天淵道友這等成名真人,能伺候真人,已經是她們的福分了。”
周鼎啞然,無話可說。
國破家亡,是這個意思了吧。
身後的四腳蛇童子則盯著外面的幾個美人流口水。
景龍老兒雖然也常常弄些美人回府調教,不過那老兒的眼光和運道都不高,帶回去的美人實在比不得此刻外面的那些美人。
他都想給周鼎這個主人指一指,要哪個,到時候興許主人一高興就賞給他了,待他品嚐幾遍美人身段滋味和柔情蜜意,便一口吃掉。
在景龍真人身邊,為了保持他的殺氣和凶煞,前者是隔三差五就餵養一些怨氣滔天的人果給他活吃的。
周鼎還是開口婉拒夏薪好意。
夏薪卻不輕易放過他,很是誠懇道:“天淵,你莫看本公子只有三歲,但也知人事,男女情愛感悟更是由我孃親自寫於「啟慧頁」上讓我服下,這女人啊,不管是怎麼到男子身邊的,也不管她過去種種如何,只要你手段和實力了得,朝夕相處,不,可能幾日功夫,沒有一個是不對你服服帖帖,真心實意的。
你也莫要覺得她們是累贅影響道心,朝夕相處,或許便有甜蜜滋味,反而對道心大大的滋補,再說,贈予你美人,於我也是善緣,這可是造化,你想想,世間凡俗女子不知多少日思夜想伺候一位金丹真人,只不過姿色太差,註定少有福澤,這些美人,你莫要可憐她們,真踏上修仙路,或許哪一天你死了她們都活的好好的。
到時候,嘿嘿,她們搖身一變,又成他人枕邊人了。
不過本公子送出的美人,自有本公子王庭氣運影響,定不會帶來什麼禍水之事,你放心吧。”
周鼎聽夏薪說這般多,明白實在婉拒不得,便只能由著夏薪贈予。
“從善如流,天淵大道寬也。”夏薪哈哈大笑。
最後夏薪選了一對金丹姐妹進入殿內,那金丹姐妹容貌如出一轍,身姿高挑,姿色絕美,氣質卻是截然不同,姐姐冷厲,妹妹恬靜,進來時眼底皆有悲愴之色,夏薪從袖中掏出諸多木牌,找到兩人的木牌。
“這便是你們的「本命牌」,話先說明白,莫要怪將你們帶來的「賞心坊」,也莫要怪本公子,這「本命牌」以巫家手法煉製,其內蘊含你們身體髮膚和精血,又以生辰八字刻印拘魂,做這些事的,可是你們自己家中老祖父母,要怪便怪他們。”
兩個女子神色戚然,無話可說。
夏薪輕笑道:“如今本公子買了你們,將您們賜予天淵真人,去見新主人吧。”
話落,他將手中兩塊木牌塞到周鼎手中,馬上跑去看長案上的金缽善水。
只瞧著金缽內善水果然增加了一層,立馬哈哈大笑。
“天淵真人果然是憐香惜玉的善人也。”
周鼎身後的方柳瞧著拜倒在師父面前的絕美少女,聽到夏薪此言不知心中做何思量,只低頭不語。
“起來吧。”周鼎道了句,將手中兩塊「本命牌」收起。
透過牌子禁制,他也知曉了這一對姐妹的名諱,姐姐“潭清”,妹妹“潭影”,皆是十八歲成金丹,屬於天才中的天才了。
周鼎多看了兩姐妹一眼。
潭影怯怯低頭不敢和這個“主人”對視,潭清倒是冷冽的任由周鼎打量。
“尋找機會於他言明,他如何待我都可以,但不可侵犯影兒,若是他不依,那我們姐妹便一同求死便是,那「本命牌」拘魂壓制不可自爆金丹,不可傷他,但沒說不能求死。”潭清心中暗道。
周鼎心眼一掃,發現這一對姐妹體內真元法力運轉極為奇特,竟然同步的彷彿是一人般,只不過一個陰一個陽,一個正一個反。
“有趣。”
這時夏薪忽然抬起頭:
“蒼柏真人也回來了,法印,快快去迎接。”
“是。”
水猿大漢轉身出殿。
片刻之後,其帶著氣質儒雅的蒼柏真人到來,不過蒼柏真人此刻真元氣息竟是有些凌亂,似乎經歷過一場大戰。
他從袖中取出善水滿滿的金缽獻於夏薪:“幸不辱命。”
“真人辛苦。”夏薪鄭重收過金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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