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你聽我說,趁著現在沒被人發現,你趕緊離開這裡。”
她特意壓低的聲音透著急切和緊張。
“傅瀟寒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再不走你就沒命了,我在這裡很好,傅瀟寒不會拿我怎麼樣的,你趕緊走。”
上一次白卓闖進病房,傅瀟寒廢了他一雙手,若這次再被抓,傅瀟寒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她已經害他廢了雙手,絕不能再牽連他。
“阿茹,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白卓聽到她的話,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抬手抓住她的肩膀,衝她咧嘴一笑。
葉茹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搞得又急又煩躁,餘光掃到一黑色身影朝涼亭這邊走來,她心一瞬提到嗓子眼裡,手心溢位一層薄汗。
那是紫藤苑的保鏢。
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葉茹狠狠咬了咬牙,用力甩開白卓的手臂,故作冷漠說:
“白醫生,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一個殘廢?上次的話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還是說你白卓像我一樣下賤,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你走吧,別在來找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再不走就別怪我不顧昔日情義,讓傅瀟寒把你送進監獄。
我想,白家是不會允許有個坐過牢的長子吧。”
“阿茹,你……你在說什麼?”白卓愣怔了下,不信,“阿茹,你故意這樣說的對吧?”
他不信葉茹對他沒有感情。
如果對他沒有感情,怎麼會給他送水果,還答應給他做飯吃。
葉茹根本不知道她的感謝讓白卓誤以為她喜歡他,見他不死心,也不信她的話,把心一橫,豁出去般再次冷聲開口。
她嘴角蕩著嘲弄的笑,“白卓,你還不知道吧,八年前,舉報你論文造假的人是我,不是傅瀟寒。
還有,是我叫人擰折你的胳膊,誰讓你偷了我男人的論文……”
白卓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無數被屈辱的畫面紛紛湧出,瘋狂吞噬他的理智。
他驟然捏緊拳頭,盯著葉茹冷若冰霜的小臉,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一字一頓問:
“所以,你什麼都知道……”那些人逼我下跪,逼我喝尿,也是你做的?
“對,我什麼都知道,都是我讓他們做的。”
葉茹想也沒想,語氣急切地將他未說完的話打斷。
耳朵動了動,腳步聲越發靠近他們這邊,葉茹一股腦又說了許多狠話,根本沒注意到白卓眼神的變化。
與此同時,別墅外黑色邁巴赫車裡。
“早就跟你說了,這個女人又當又立,你還不信。”
沒想到他剛出基地就看到辣眼的一幕,還真是刺激。
江堯晏嘖嘖了聲,側目看著傅瀟寒陰鷙至極的俊龐,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深表同情又道:
“一邊勾搭你,一邊又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真是水性楊花,虧你剛醒過來就急著趕回來。
你若是喜歡她床上功夫,改天我送你個床活了得的,絕對讓你爽到再也想不起來她葉茹是誰。”
在江堯晏看來,傅瀟寒之所以對葉茹有執念,完全是因為他睡的女人太少。
不是太少,是隻有葉茹一個女人。
若他嘗過其他女人的滋味,就不會獨對葉茹念念不忘,男人女人之間哪有那麼情情愛愛,絕大多數都是荷爾蒙在作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