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瀟寒你鬆手,我是不會跟他走的。”
葉茹開口的聲音顫得厲害,突然上前一步,從後面用力抱住傅瀟寒的腰。
檯燈碎片穿過薄薄布料扎進她前胸,密密麻麻的疼痛也壓不住她心裡的懼怕。
她真怕傅瀟寒將白卓活活掐死。
見男人沒有反應,她更加用力地抱緊他,帶著哭腔再次乞求他停手。
“瀟寒,求求你停手,我跟白醫生什麼都沒有,我不喜歡他,我也不會跟他走……”
“我不喜歡他”五個字似乎取悅到了男人,傅瀟寒鬆開白卓站起身,葉茹隨他的動作也連帶起身。
下一秒,葉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盈盈一握的腰肢被男人強勁有力的長臂用力勾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腰椎骨。
傅瀟寒看著小女人蒼白小臉,染上血的手指猛地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唇。
懲罰般用力碾壓,啃咬,不帶一絲情慾。
很快,濃郁血腥味在彼此口腔瀰漫開來。
這個舉動不光是對白卓宣誓主權,也是在警告葉茹,她這輩子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染指。
“傅瀟寒,王八蛋,你放開她,放開她——”
白卓痛苦地嘶吼出聲,傅瀟寒聞言非但沒停,反而吻得越發狠厲,一下又一下。
“唔唔——”
葉茹只覺得胸腔裡的氧氣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伸手推開傅瀟寒,但又害怕自己的舉動會惹毛男人,只能被迫承受著。
傅瀟寒此時就像發瘋的野獸,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怒他,到時候白卓的命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因為她,白卓被傅瀟寒擰斷了左手,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拿起手術刀,這對勵志要成為“華國扁鵲”的白卓來說,跟殺了他沒什麼兩樣。
他因為她已經廢了一隻手,她不能再讓他把命也丟了。
思及此,葉茹顫顫巍巍地收回伸出一半的手,胸腔裡的空氣越發稀薄起來……
就在她以為會被傅瀟寒活活吻死時,男人終於停下來,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葉茹手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緩了好半晌,才感覺活了過來。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似意猶未盡的傅瀟寒,強撐著冷靜開口:“我想跟白醫生單獨談談……”可以嗎?
話沒說完,就被傅瀟寒冷冷打斷:“看來他的命留著也沒什麼用。”
見男人墨眸湧出殺意,葉茹慌忙出聲:“不單獨,當著你的面,我把話跟他說清楚。”聲音顫得不成樣子。
葉茹低頭看著躺在地上一臉血的白卓,心裡的愧疚感快要把她吞噬,心臟處密密麻麻的疼。
在心裡告誡自己:絕不能再表現出一絲對白卓的擔心,否則按照傅瀟寒偏執的佔有慾,他一定會殺了白卓。
她握成拳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故作疏離淡漠地開口:
“白醫生,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五年前是我背叛了傅瀟寒,我欠他的,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贖罪。
被他侮辱也好,羞辱也罷,我都甘之若飴,因為我愛他!”
“還有,咱們倆沒那麼熟,請不要叫我阿茹,叫我葉茹或者葉小姐。”
“阿茹,你愛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那樣對你……”
白卓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