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猩紅,含糊不清的顫聲向他哀求,一遍又一遍,渾然忘了傅瀟寒對她入骨的恨。
“……”
“”吧嗒——”
一滴眼淚,砸在傅瀟寒白皙手背上,他莫名覺得滾燙,捏著葉茹下巴的手指輕顫了下。
強壓下那抹異樣的情緒,傅瀟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修長手指不緊不慢的撩開葉茹混著血跡的凌亂碎髮。
他如鷹隼般冷冽的墨眸攫住那張滿臉血跡,慘白如紙的小臉,反問:“就這麼想讓我幫你,嗯?”
嗓音低沉暗啞,可嘲弄意味十足。
葉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但眼下的情景根本來不及她去深究,生怕傅瀟寒下一秒反悔,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腕,點頭如搗蒜。
“阿瀟,幫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只要不坐牢,讓她承受什麼樣的代價都行,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葉晟還等著她救命呢!
見她急不可耐的點頭,傅瀟寒怒極反笑,眼神陰鷙的可怕,恨不得將懷中作亂的女人大卸八塊以解蝕骨之恨。
這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
想讓他幫她,簡直痴人說夢。
他恨不得她把牢底坐穿,讓她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本打算這樣做時,傅瀟寒突然轉變了主意,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狠戾,一臉厭惡的甩開她的手腕,撥了個電話出去。
……
三日後。
有傅瀟寒出手,葉茹傷人一事很快平息。陸豐澤因傷勢過重,再加上搶救不及時成了植物人。
知曉來龍去脈的陸家人恨不得將葉茹抽筋扒皮,但有傅瀟寒明晃晃的護著,陸家人只能被迫吃下這個啞巴虧。
自此之後,頂流圈子裡都在傳傅二爺圈養了個殺人犯美人,還愈演愈烈,不過沒人見過那位美人的真容。
對此傳言毫不知情的葉茹此刻正沉浸在喜悅中。
“白醫生,小晟的腎源就麻煩你了,不管多少錢,我們都做換腎手術。”
葉茹滿臉感激的對白卓鞠了一躬,多日來緊繃的神經稍敢鬆動些。
“跟我客氣什麼,腎源你放心,一有訊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雖然腎源不是很好找,但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白卓眉眼溫柔的看著葉茹,眼神在落到她額頭傷疤的一瞬暗了下,想起同事說那夜她被送進急救室的情景,欲要開口問點什麼,就被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
葉茹不好意思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見是陌生號碼,果斷掛掉,張唇想再問問他後續手術的事,結果手機又響了。
“不好意思啊,白醫生。”
她尷尬的笑了笑,白卓猜到她是有什麼事,很有眼力見的沒在打擾,推了下眼鏡,溫聲道:“你先忙,腎源的事你別太擔心,等我訊息。”
“好!”
見白卓走遠,葉茹才接聽電話,因被打擾到正事,語氣有些衝,“喂——”
似她薄慍的語氣讓對方感到了不快,對面一時間靜默不語,葉茹嚥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想著要不要解釋下,耳邊徒然傳來傅瀟寒簡明扼要的三個字。
“來夜魅。”
語氣低沉且不容拒絕,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