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竟敢蔑視本小姐,看拳!”
似她的沉默惹惱了沈雪兒,沈雪兒有些氣急敗壞的厲吼一聲,揚起疾勁的拳頭朝她襲來……
“……”
“那女人跟你有仇。”
沈一軒輕輕晃了下手中的紅酒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眼角餘光悄悄打量男人的神色,若有所思。
表面上看起來是場公平的拳賽,可他這位好兄弟的身份擺在這,即使他那傻妹妹輸了,也大可不必履行賭約。
可另一位就不同了,只要輸了,就要承受慘痛的代價。
他嚴重懷疑,賭約是假,送陸豐澤一個光明正大把人帶走的機會是真。
如果人落到陸豐澤手裡,不死也殘,據說那人玩起女人超特麼變態。
明晃晃的把人往火堆裡推,說沒仇,鬼都不信!
“好奇害死貓。”
五個毫無情緒起伏的字眼落下,男人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如鷹隼般的眼神冷冷攫住賽場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嘴角勾起冷酷殘忍到極致的笑,捏著酒杯的手指驟然一白。
“法官大人,這是傅瀟寒挪用公款,賄賂官員的證據。”
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葉茹當年汙衊他的話,傅瀟寒冷笑了聲,不知想到了什麼,心底恨意如參天大樹瘋狂滋長,彷彿下一秒就破膛而出。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為了個渣父顛倒黑白,無情背叛他。
今晚,他不過是先收點利息。
沈一軒還想在問點什麼,臺上傳來一陣歡呼聲,隨即耳邊響起傅瀟寒清冷利落的指令,“攻擊她左肩。”
沈一軒嘴角一抽,這賴耍的本事也沒誰了,難怪他傻妹妹出去時傅瀟寒甩給她個微型耳麥。
不用想也知道他妹妹贏定了,誰讓她有外掛呢?
果然,沒到五分鐘,臺上響起他妹妹興奮到極致的尖叫聲。
瞄了眼優雅品酒,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矜貴男人,沈一軒輕嘖了聲,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句話,“要想活的長,千萬別惹傅閻王。”
他滿臉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惜了個大美人呦,同時對臺下明顯傷得不輕的女人愈發好奇起來。
臺下。
葉茹是被陸豐澤的保鏢拖出來的,衣衫凌亂,嘴角掛血,慘白的臉頰青一塊腫一塊,整個人猶如被摔壞的洋娃娃殘破不堪,氣息死沉。
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著人還活著,很明顯受傷不輕。
“老子讓你們把她抓下來,沒讓你們把她打殘,這幅鬼樣子,老子還怎麼玩?”
陸豐澤假模假樣的怒斥了保鏢幾句,轉瞬滿面春風的朝樓上天字包廂鞠了一躬,眼底的興奮遮都遮不住。
拍拍胸脯,極其狗腿子的討好道:“二爺,人我帶走了,感謝二爺的賞賜,在京都有用得著鄙人的地方您說話,以後您就是我親哥。”
沈雪兒上臺時,他才後知後覺過來,樓上那位爺是在給他撐場子,雖然不清楚那位爺為何這麼做,但既能把人帶走,又能和那位大佬攀上關係,這便宜不佔,豈不是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