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角色扮演來惡搞老子,踏孃的,真是越想越氣,都是曾祖父輩的人還被人這樣惡搞,就自己這樣的身份是放到普通人家,一般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當祖宗來供著,放在村裡後輩見面都得尊稱一聲“太公”,哪會像現在受這奇恥大辱。
這口氣真咽不下。
看到那“狗頭人”走遠,殷世才一腳把它扔過來的十字鎬和礦工包踢飛遠遠的,還啐了一句。
“還叫老子挖礦,這孫子是不是對“高齡”有什麼誤解?老子都金盤洗手領退休金都領了幾十年了,還挖礦,挖個錘子挖,你是真的狗!”
……要是真順著那孫子的意,要是傳出去,估計隔壁老李家僅剩的那幾顆大牙估計都得笑掉落完,自己這張老臉還往哪擱,日後還怎麼混世界?!
不行,得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路數。
看看它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還沒跨出一步,殷世才便發現他的右腳腳腕處套了顆鏈球,這鎖鏈跟那鐵球少說不得二三十斤。
“畜生啊這是!老子都快埋進土裡的人了,還搞這些有的沒的,哪怕你再給我加條腿,憑我這身體素質,就算再有能耐也跑不出個百八十里,估計一里地都沒跑完,就得嗝屁朝涼了。真是脫褲子放屁,多費二遍手!這傻狗!”
這枷鎖鎖是鎖上了,但卻是鬆鬆垮垮的,殷世才全身上下除了骨頭還是骨頭,很輕易便掙脫開來。
“那十字鎬要是不拿,那孫子要是搞一個回馬槍再回來查崗,到時候又得落人口實。算了,免得到時候又被人家找到藉口暴打一頓,那孫子可是沒有半點人性。”
殷世才還沒走兩步,還是覺得回頭把十字鎬和礦工包帶上為好,要是因此被打的話那得不嘗失,……至於那顆鏈球,就算了,這玩意實在是太重了點。
殷世才最後還是決定讓鏈球留在這裡,萬一被抓包,就說,這玩意兒太鬆了自己掉的。
說不定也能網開一面。
殷世才拿十字鎬當柺杖,頂著燃燒的蠟燭一拐一拐的快來到叮叮噹噹敲擊聲的聲源處,來近前的時候,眼前一幕讓他畢生難忘。
這裡“狗子”實在是太多了。
粗略估算,約莫有七八十個之多。
他終於知道之前那個狗頭人為什麼往他頭頂插蠟燭了,這並不是搞什麼惡作劇,這是它們的傳統。眼前的這些狗頭人頭頂上都或多或少插著蠟燭,有的一根,有的兩根,有的左右肩膀上還插著兩三根。
基本上每個狗頭人頭上都有,只不過蠟燭的粗細不一樣。
頭上插一根的,是大多數。
為首最大的那個狗頭人,頭頂上插的那根蠟燭更是大的出奇,至少成年人大腿粗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燃燒流出來的蠟液都匯聚成一頂帶帽簷的帽子。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它戴了頂半高絲綢禮帽。
這根蠟燭裡面有三根燃燒的焰心,而且這狗頭人的左右肩膀上還各插著三根蠟燭,剛才說左右肩膀插三根蠟燭的狗頭人說的就是它。
在場的要數哪個最拉風,也就非它莫屬了。
這狗頭人所插的蠟燭燃燒時所散發的光芒,比周圍那些正在吭哧吭哧幹活狗頭人礦工的至少要亮上三到四倍,就這拉風的造型,它要不是這裡的頭目還真沒人相信。
從它手裡拿著那根蛇頭枯木法杖來判斷,它的職業很可能是薩滿。
至於是不是價真貨實,還有待考究。
殷世才想著,出去之後自己要不要也弄一套來裝裝X?
這絕對是能把村口那無牙老小妹迷得神魂顛倒。
除此之外,他在這裡也並非個例。
在這裡,他還看到很多像他一樣被腳鏈鎖著腳的挖礦的人類,他們就像牲口一樣任人魚肉,手上的動作要是慢點,便是鞭子侍候,毫不留情。
這時候殷世才腦海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古怪想法,“這該不是大型拍攝現場?”
現在的人,只有想不到還真沒有做不到,什麼東西都可以以假亂真,如果是,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這樣,這劇組還真是不得了。
這佈景、這狗頭人化妝技術、還有服裝質感,都是沒得說。
哪怕自己在這拍攝現場都看不出半點穿幫鏡頭,每一處細節的打磨無不體現工匠精神,讓人感覺就好像真的進入那氛圍一樣。
甚至就連拍攝用的攝像機殷世才都不知道藏在哪。
這絕對是國際一流水準。
大製作這是!
“這劇得投入多少成本?”殷世才突然好奇起來。
不夠很快他便搖搖頭。
“算了,這種問題一般都是簽了保密協議,自己這種跑龍套都活不了兩集的小角色,就是問了,結果也是熱臉貼冷屁股,人家未必搭理自己。哪怕對方就是說了,估計也是隨便說個數忽悠自己。自己就別去自討沒趣了。”
直到現在,殷世才依舊還是不信這世上會有“狗頭人”這種荒唐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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