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才盪到柱杆那裡,雙腿夾住杆子穩定身形,緊接著便念起火苗術的咒語。
“請釋放汝的能量,凝結在吾指尖狂暴而有序的火元素。——火苗術!”(狗頭人語)
這小小的火苗術,咒語同樣是又長又臭。
雖然說這戲法沒有火摺子、打火機這些高科技好使,但卻勝在不會丟失,也沒有所謂耐久度耗損的說法,就是念誦咒語時麻煩點,以及一丁點法力,總的來說還是挺方便的。
看著橘黃色火焰都已經燃燒了五六分鐘時間,硬是沒把繩子燒斷,殷世才懷疑這繩子是不是浸油了,居然這麼難燒。
這可把他給急的。
殷世才現在這種姿勢是非常危險,而且還是處於周圍無遮擋的開闊地帶,只要有目光投過來這邊,分分可以發現異樣,所以他必須要搶時間,趕在被發現之前把繩子給燒斷,不然他的處境會非常被動。
殷世才可不想被一大群的豺狼人、熊地精在他身下位置虎視眈眈盯著。
也許是剛才動靜大了點,一旁一同被掛上高杆的那個狗頭人這時候也醒了。
他見殷世才在掙扎脫身的時候,他也開始有模學樣掙扎,可擺弄半天無論用什麼方法他發現自己都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而且他還發現眼前那人類不知從哪搞來的火焰,照此下去,脫困,只是時間問題。
一想到那人類即將脫身,而自己要束縛在這柱子上,直到被那該死的綠皮雜種給打死,心裡就越發不平衡。
為什麼這人類老頭能脫身逃離,而自己就要死在這裡?!
心生怨毒的他,這時候便開始嗷嗷叫喊起來,想把那人類也和他一樣,徹底留下來。
也一同被打死!
就他這嗷嗷叫喊,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這混蛋!”殷世才一聽那狗頭人嗷嗷叫喊,他便知道壞事了。
僅僅只差一點就能成功了。
這可把他給氣的。
殷世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狗頭人這個種族為什麼這麼遭人憎恨了。
要是他現在有把傢伙,他也恨不得把這牲口給斃了。
這個氣啊!
這礦洞前的這片營地並不是什麼城池,就一些營帳和木屋構成,只要有一丁動靜傳出,在極短時間內就能吸引一大批打手過來。
這不。
現在大批大批的豺狼人、熊地精正朝這邊趕過來了。
瞭望塔上的地精揉搓著惺忪睡眼,也把目光也投向這裡。
殷世才不敢亂動了。
而且還忍著被灼燒的疼痛,快速摁滅燃燒的火焰。
要是不摁滅,估計再來個十來秒,繩子絕對能燒斷。
在這個節骨眼,繩子一但被燒斷絕對壞事。
繩子燒斷,只要兩種結果:要麼直接跳下去找地方跑路、要麼握緊繩索,在沒被他們發現之前維持現狀,等待合適時機再跳下跑路。
現在大批的打手正趕了過來,四面八方都有,燒斷繩索跳下去顯然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期,所以只能選擇後一種。
但以他目前的體力以及力量,想握緊斷掉的繩索讓自己一直保持掛在上面,肯定也是堅持不了多久。
思來想去。
所以最好的方案,還是停止火焰對繩子的燃燒,不讓繩子燒斷,讓它有吊掛自己身體的拉力。
好讓自己節省沒必要浪費的體力。
看著快被燒斷的繩索,殷世才一點都不擔心。
在這個光線不是很明亮的營區裡,根本不用害怕會被那些豺狼人、熊地精打手發現繩子的端倪,現在唯一要注意的,是旁邊那個狗頭人。
——就看他會不會告狀。
這個問題一出。
殷世才感覺多少有點多餘,那牲口絕對會擺自己一道。
這是毫無懸念的。
他要是不會告狀,肯定不會嗷嗷直叫引那麼多牛鬼蛇神過來。
想到這。
殷世才火氣也上頭了,惡狠狠盯著那狗頭人礦工一眼。
“你給我等著!”
隨便便全身放鬆。
裝死。
然而那狗頭人似乎還不想放過眼前那人類,還在那裡嗷嗷直叫喊。
殷世才真是想不明白。
自己也沒招誰惹誰,這牲口怎麼還在咬著自己不放?
而且,不僅沒有招惹他,前不久在夢境還救過他。
殷世才越想越是後悔,後悔當初在夢境彌留之際為什麼不把這白眼狼也一同給宰了!
省的現在找氣受。
走在前面,脾氣暴躁的豺狼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不得了大事,提著一把,上面沾滿乾枯血跡的制式砍刀,火急火燎快步趕了過來。
然而。
舉起火把一照。
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原來是這個白天沒被打死的狗頭人礦工在叫喊!
知道始作勇是狗頭人後,他的怒火就如同沸騰的水一樣蹭蹭蹭往上漲,感覺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這該死的雜碎!”
打算一刀結果那擾自己清夢的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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