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才凝神靜氣，將精神力如同絲線般精準地投向三根藤蔓，口中飛速吟唱出【自然生長.lll】咒文。魔力開始湧動，然而，就在即將建立起控制連結的剎那，頓時感覺撞上了一堵無形而滑膩的牆，魔力驟然潰散，法術無聲無息地失敗了。
嗯？
咒語誦唸錯誤了？
他在心中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
在所有法術中，【自然生長.lll】雖是他最新獲得的法術，但論起熟練度，恐怕連最常使用的【火球術】都難以企及。
過去那個下午，他像個苦力般不斷重複施展【自然生長】這門魔法，用它控制那根藤蔓拖拽那些沉重的鯊魚屍體，不停地來回往復，都不知道經歷多少次精神力枯竭，灌下去的17瓶「小量法力藥劑」讓他的舌頭到現在還殘留著那股令人作嘔的藍蘑菇與薄荷混合的怪味。
【自然生長】和【自然生長.lll】只有強度不同，其它方面都是一樣的。
他不信邪地再次嘗試。
結果依舊。
不科學啊？
強化之前明明還能成功控制一條，強化之後反而連一條都控制不了了？
系統肯定不會強化錯，自己唸誦的咒語肯定也沒問題。
一遍唸誦錯，還情有可原，但兩遍都念誦錯誤，那肯定是不現實。
那可是足足操練了一整下午啊！
還能有錯？
每一個音節的輕重緩急，每一次精神力的細微波動，都已形成了肌肉記憶。
怎麼可能還會出錯？
既然都沒問題，那問題很有可能是出在施法目標上！
一個猜測閃電般劃過腦海。
殷世才再一次抬起手，但這一次，他的精神力牢牢鎖定的不再是那些自然生長的天然藤蔓，而是——不久前他為了固定漁獲，用【植物催生】法術從種子裡強行催生出來的那根“人工”藤蔓！
成功了！
我就知道！
意念一到，那根灰褐色的藤蔓如同最忠誠的僕從，瞬間繃直，精準地執行了他“纏繞”的指令，與他精神力的連線順暢無比。
殷世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原來如此！特麼的捆綁銷售！”殷世才幾乎要氣笑了，恍然大悟的同時也感到一陣無語。
【自然生長.lll】這門法術只能控制【植物催生】出來的藤蔓，而正常生長的植物，控制不了。
不過。
捆不捆綁其實也無所謂，他用兩門法術交換自己一門，怎麼說也是自己賺了。
【植物催生】這門法術也有侷限性，不是很完美——它只能催生種子，自然生長出來的植物，它是催生不了的。換句話說就是，沒有種子，這法術用不了。有侷限性的同時，缺點也是一大堆：催生出來的植物，如果不繼續灌注法力持續催生，那這植物僅能存活一天。
殷世才想到了一個法子。
如果讓這兩個法術結合起來，那麼存活時間短的問題就解決了，而且消耗法力也不會那麼多。
【植物催生】持續灌輸法力讓其生長，是很耗費法力的，5秒/1點法力。要是用【自然生長.lll】的話，每分鐘/1.8點。
一個是按“秒”計算，一個是按“分鐘”計算，哪個更省法力，一目瞭然。
“系統，把【自然生長.lll】和【植物催生】結合在一起。”殷世才並沒詢問它，而是直接給它下達命令。它如果結合不了，它會告知失敗。
這兩個法術無論是咒語也好，法術結構也罷，都是相差無幾。兩者同樣都是使用巨魔語語種，而且都是植物系魔法，所以，殷世才非常有信心。
「法術結合，需要消耗10點生物質。」
猜對了。
緊接著，系統又說道：
「一旦法術成功結合之後，宿主便會失去【自然生長.lll】和【植物催生】這兩門法術，宿主是否繼續？慎重考慮。這過程不可逆。」
殷世才思忖了一下，說出自己的疑問。
“能再次學習嗎？”
這次失去，那沒關係，到時候透過系統幫忙再次學習回來就行。系統神通廣大，沒什麼是它幹不成的。所以，他問的問題底層意思是，能不能再次透過系統幫忙學習？殷世才想確認一下。
「系統不會剝奪宿主透過自身努力再次領悟該法術的權利。除非上架商城出售，只要這種情況系統才會剝奪學習權利。不過，系統將不再提供該法術任何形式的幫助，一切只能靠宿主自己領悟。」
那這個跟剝奪也沒什麼區別。
靠自己學習？
殷世才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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