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抓起熊硯放在腿上的手,笑道,“你以為我要邀請你去街市嗎?我是要借你這雙手。”
借她這雙手?熊硯用不解的眼神看向胡鈴鈴。
“女兒節,未出嫁的小娘子大多會相聚玩耍,這幾天還能不受家中約束上街市,有膽大的,還會偷偷跟情郎相聚。這時我們胭脂鋪的生意好極了,還會去大戶人家府上做活。”
胡娘子眨眨眼,“潤卿,我明日就要去劉員外家中,替員外夫人和女兒進行梳妝,我一個人可忙不來,其他相熟的婦人也各自有活。”
兩手相握,彼此面板的熱度接近相同。
“放心,這幾日賺的錢,我與你對半分。”
熊硯聽著迷糊道,“你是說上門替人梳妝打扮?”
她訝異在大荔還有化妝師的行當。
胡娘子點頭,“那是自然,不然我日日梳妝是為了什麼?我將自己當作了活招牌,進我胭脂鋪中選購胭脂水粉的客人,不少從單買胭脂水粉,變作邀請我上門替她們梳妝呢。”
“可她們家中不是有專門的梳妝丫環麼?”
“丫環們的梳妝手藝,怎麼比得上我。我日日研究,還時常發掘新穎的妝容,髮式。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讓我上門教導她們的丫環。”
熊硯頓時對胡鈴鈴的生意頭腦,感到敬佩,“我不用你跟我對半分錢,原本我們就白住了你這宅子……”
“那可不成。”胡娘子打斷熊硯的話,“我這人跟人做生意,必須把感情跟錢財分開,你不要分錢,那我就去找別人。”
她裝作低頭陷入苦惱。
胡娘子在踏進院門時,便撞見了素琴躲在樹下偷抹眼淚。在她半是逼問的情況下,素琴道出了熊硯現今的窘境,她們手上的銀錢幾乎花光了。
“好罷,我曉得了,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我跟你去,但既然你要分清,我也必須付你房租錢。”
“好。”胡娘子一口應下。
熊硯送走胡娘子後,獨自站立在庭院中,她望著夕陽西下。
上官詰揹著竹棍進入院中,又是一頭是汗,衣襟微溼。
“你那妝粉研製的如何了?”上官詰抹去額頭的汗水,隨意問道。
熊硯臉色發僵,“沒有什麼進展。”
“怎麼?花籽粉還在發黴?”
熊硯點頭。
“要不算了。這嘉蘭城氣候或許就不適合做什麼妝粉,得去個火爐似的地方,才能把你的花籽粉烘得乾乾的,別說發黴,連蟲子都生不了。”上官詰咕噥道。
他就是看不慣,熊硯對那個什麼鳥人帶回來的紫茉莉,十分著迷的樣子。
烘乾?火爐烘乾?
她腦中閃過零星的記憶片段。
有什麼快的讓她無法抓住。
第一步,她似乎就錯過了很多關鍵的步驟。
“你在想什麼?”
“嫂子!”
上官詰頗為不爽地叫喊,熊硯腦中的念頭霎那間消散。
“你怎麼了?”熊硯已經明白她的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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