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所在之地,魏泰被他的心腹堵住,欲討要一個說法。
還不到午時,昨夜裡西廠的行動,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後宮,如今那個太監或者宮女,談起西廠不都是面色一變?
而他們也已經知道,西廠昨夜雖然沒怎麼殺人,可最後卻帶走了與他們有關聯的人。
所以,在得知這些情況後,都不約而同地,來到魏泰所在之地。
內務府外,一群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切等待著裡面魏泰召見。
而魏泰此時卻好似穩如泰山,不見絲毫不妥的地方。
一間房屋內,有太監十數人,向著主位的魏泰討要批覆。
太監們盡皆低頭,哪怕魏泰表現得波瀾不驚,但也不想因為不小心,而遭受無妄之災。
最前面的太監小心遞上一張收據,心驚膽戰道。
“乾爹……魏總管,還請畫押。”
魏泰接過字據,抬眼看去,隨後眉頭一皺,哼道。
“哼!一條太湖紅魚,竟作價五百兩?你們是越來越過分了!”
也許是太監的貪心作祟,對面的人訕笑道。
“總管,現在正是內務府不景氣的時節,不然下面的人都敢報價一千兩,不過小的也沒敢動手腳啊!”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魏泰持筆畫去價格,隨後更改為一百兩。
隨後道。
“做人還是要有點眼力勁,如今吶,還是小心謹慎點好哇……”
隱約聽出意有所指,加上昨夜傳揚的事情,對面的人不由心中一凜。
遂即小聲道。
“乾爹,您老透個底,對那個西廠,咱們到底是個章法?”
沉默半晌,下一刻魏泰把收據打了個勾後,往對面一丟。
尖聲道。
“麻溜的滾!”
對面人不敢有一絲怠慢,連忙彎身撿起收據,跑也似的離開了此處。
腳步不停地來到內務府外,對著翹首以盼的同僚。
他搖頭道。
“哎!總管一直也沒個說法……”
眾人喪氣低頭,也有交頭接耳者,至於在說什麼,就不能讓多餘的人知道了。
就在有人想著,是否要離開之時,又有人興沖沖地從內務府裡面出來。
隨後大聲道。
“總管發話了!”
數十雙眼睛,齊整整地望向來人,他嚥了咽口水。
“總管他老人家說,昨晚被西廠拿去的那些,都是誰的人,自己去好好想想,就暫時不要離開內務府了……”
就這?
眾人不免失望,他們何曾這樣被動挨打過?
以往宮裡但凡有爭鬥,也都是他們內部的矛盾,其他人是不敢與他們叫板的。
而如今呢?
他們竟然還有受人壓迫到了這樣的境地!
只能當一個縮頭烏龜!
不過與自家性命比起來,些許顏面,又有些不值一提了。
人群中,有人連忙舉手。
“我!被那什麼西廠抓去的人中,有個是我的人!”
說罷,連忙就小步沒入了內務府當中,想來是明白,此時自己也許已經被西廠給盯上了。
據傳言,被西廠抓走的人,哪怕都死了,但主要的是死之前還得嚴刑拷打一番啊!
要死就已經讓他們嚇破膽了,更不用說生不如死的折磨拷打……
內務府中,處理完事務的魏泰把進來的四個乾兒子召集起來。
安慰道。
“諒那小畜生也不敢闖進內務府,你們都給咱家安心呆在這兒,外面的事兒都先放一放。”
說罷,魏泰一嘆,像是突然之間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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