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蔓把碎玉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我就還給姐姐吧。”
“我不需要它,而且它已經碎了。”
楚音抬手輕輕一掃,玉片落在地上,更碎了。
“芙蕖,把它打掃出去。”
芙蕖立刻過來把碎玉掃了出去。
但出了門後,不知道為什麼,芙蕖忽然起了意,將碎玉片收拾出來,放在自己的腰包了。
這玉再磨一磨,還能做個小掛件兒,興許值些錢呢。
這是芙蕖的想法。
楚蔓蔓顏面掃地,呆呆地望著地步一會,忽然說,“其實你把它賣給我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會有這樣的遭遇吧?”
“這整件事,分明是你設計我的!”
楚音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驀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中的寒意抖濃,“楚蔓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幫你,若不是這件事,你能成功爬上他的床嗎?
如今雖然是失了面子,可是,你們也是真夫妻了。
你會,一輩子都是他的妻子。”
高門大戶,爬床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說什麼也不能視而不見的。
就算龍淵想不認,也不行的。
楚蔓蔓下巴被捏得生疼,身子扭了幾下都脫不出楚音的手,只覺得她目光嘲諷至極,就在她想要呼救的時候,她卻又猛地放開了她。
楚蔓蔓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滾吧,沒事別來我這裡礙眼。”楚音說。
楚蔓蔓只好爬起來,一步步地往外走。
到了門口,卻又說,“你得意什麼,你說得對,這一生,我與龍淵,會不離不棄,你愛的男人,永遠是我的。”
……
經過了這件事,候府忽然平靜了幾天,這對於楚音也是難得的。
因為她真的很需要養傷。
柳氏自從見了楚音的傷,倒是每天都會來看楚音,不過楚音基本都以正在藥浴,或者正在治療為由給推掉了。
柳氏也把自己看到的給楚懷謹說了,楚懷謹覺得不太可能,以封家現在的勢力,敢欺負楚候府的人?
於是去打聽了一下。
結果非常讓人震驚……
當時封家確有守墓人,按照一定的分列給墓中的楚音送飯,從封家劃出的分列看,標準還是可以的。
但是那個守墓人,實際上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被殺。
至於代替這個守墓人的人是誰,沒人知道,但他臨走時留下了一封信在石屋中,只短短几句話,說盡了楚音的苦:
楚音囚墓影伶仃,鼠肉充飢涕淚淋。
鐵甲追逼骨折處,飢魂幾近赴幽冥!
他甚至還在後面加了一行囂張的大字,“哈哈哈,痛快!”
待把這張紙拿到手,楚懷謹想到楚音這三年受的苦楚,只氣地砸牆。
當即便要去找封家算賬。
卻被身邊人勸住了。
回到後與柳氏說了此事,柳氏也贊同找封家算賬,但這事又稟到楚靖蒼那裡的時候,楚靖蒼卻嘆了一聲,“楚音替嫁陰親,本就是秘密,如今此事好不容易結束,你們又鬧什麼?封家如何知道,是楚候府的養女替嫁,能饒了蔓蔓嗎?”
他嘆了聲,“幸好不是蔓蔓被送入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