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經過蜈蚣巷而已,去巷子那頭的仁泰藥行拿藥而已。”
說著話,她又吐出一口血來。
眼前一黑,真的暈了過去。
江若初徹底地愣住了,老夫人則對官府的人說,“對不起你們了,家裡小孩子胡鬧,連累你們跑了一趟。”
說著叫人拿出些銀兩,給了官頭子,“這些請你們吃喝些酒席,今日之事便當沒有發生過吧。”
這夥官兵得了錢,自然不會說什麼,給老誥命施了禮就離開了。
大夫人氣憤地看著江若初,“若初,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家裡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還要把這些官狗帶來,欺負自己人,最後還要拿府裡的錢再擺平,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子?”
江若初也氣得快要吐血了,“不是這樣的,真的是她故意引我去的,是她故意引我去的!”
但已經沒人聽她解釋了,連江明辰都一臉的失望。
而且楚音暈倒了,眾人也顧不上江若初了,七手八腳把楚音送回她的院子裡。
府醫葉先生看過後,直搖頭,已經明白楚音今日是受了打擊,心緒影響了身體而已。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楚音姑娘身子虛弱,不能再折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大夫人說,“但是,還有七天,就是公祭日。”
這時候楚音醒來了,“母親,七天足夠了,七天後我絕不會給我夫丟臉。”
大夫人見她神情堅決,反而又心酸地拍拍她的手,“兒媳婦,凡事還有我和老夫人呢,你不必強撐。而且我也信你,七天足夠,從今日開始,你就好好休息,我斷不允許任何人再打擾你。”
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盯了一眼江若初。
江若初只覺得內心嘔了一口氣發不出來,憋得要瘋了。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江若初卻還沒走,楚音靠在背子上,閒閒地看她一眼,“江姑娘,你還有事嗎?”
江若初的面色透著奇怪的平靜,她走過來坐在楚音的面前,盯著她的臉說,“楚音,我確定了,你是個禍害,你想害我。就算所有人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也確定我的判斷,從現在開始,我會認真的想辦法,把你弄成肉泥的。”
她平靜的說完狠話,轉身就想出去,這時候鐵甲雙兒忽然出手,鐵鏈帶著風呼呼地甩過來。
江若初大驚之下往旁邊斜衝過來,漂亮的臉蛋依然被鐵鏈掃到,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口子。
“你怎麼敢?!”江若初大喊,“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殺了!”
外頭都是封家的府衛,大部分時候都是聽江若初的話,這時候都衝了進來。
江若初道:“把這個鐵傢伙,還有這個女人,都殺了。”
她惡狠狠的樣子似乎完全不顧及任何後果了。
楚音其實並不怕江若初,畢竟是她帶人打到楚音這裡的,再怎麼說也不佔理。
但也沒想到江若初動轍就要殺人。
正在這時候,肖嶺忽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門口,“楚音姑娘,需要幫忙嗎?”
他聲音冷且低沉,讓人聽著就覺得骨頭一寒。
江若初回頭看了他一眼,覺得心梗的更厲害,但不敢向肖嶺發怒,只向楚音道:“你不守婦道,依賴龍將軍護著你,他能護你一時,能護你一輩子嗎?”
江若初說完捂著臉帶著人往外面走,經過肖嶺的身邊時,她嘲諷地說了句,“龍淵的一條狗而已。”
肖嶺神色沒有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
“肖嶺,你又來幹什麼?”
“龍將軍讓我在七天內職守在姑娘身邊,以免姑娘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