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楚音從第一次見到大夫人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簡單的人,現在府裡對楚音最好的人。
楚音表面上接受了,實際上,內心卻起了很大的防備。
大夫人又如何看不出來呢?
此刻微笑著說,“音音,封家沒有大家看以的那麼弱,至少還有我,還有你,明日無論出了何事,我會護著你,護著封家的。”
楚音再次道謝,同時也意識到,公祭日,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第二日清晨,楚音一身素白,走出屋子。
一眾人已經在等著她,江若初見她並沒有穿東樓準備的衣裳,頓時對老夫人道:“奶奶,你看她,什麼事都自己做主,準備好的衣裳不穿,非要浪費銀錢再準備。”
芙蕖忍不住說了句,“江姑娘,我家小姐用的銀錢可不是封家的。”
老夫人面沉如水,對江若初說,“月例仍舊沒有安排好嗎?”
江若初道:“安排是安排了,想必那麼點銀子,人家也不在乎,反正人家有龍大將軍接濟,哪會把我們這的三瓜倆棗放在眼裡。”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
最近龍淵與楚音之間的事兒,老夫人可是聽到了不少。
自己的孫媳婦和別的男人傳出這樣不要臉的傳聞,老夫人已經覺得自己門楣被汙了。
今日公祭日,她思念孫子的情緒更強烈,見到楚音走出來,倒是一身素衣,但楚音亭亭玉立,如同百合的樣子,還是過於清麗美貌了,老夫人想到自己的孫子被公然戴綠帽,就難受不已。
但苦於公祭日,就是求個順利,老夫人此刻也只能隱忍不發。
內心其實暗暗地後悔,當時不該因為楚音一封信,就大張旗鼓的金車接親。
把楚音接了回來。
但其實對楚音這個人,及對楚音的一切都不瞭解。
大夫人蘇氏倒是丟了江若初一個白眼,“若初,東樓那套衣裳我看了,是你去年的舊衣。音音好歹也是我封家的長孫媳,怎麼可能穿你的舊衣?這件事分明是你安排得不對。”
這段時間,江若初也是明顯感覺到,蘇氏對她的態度有所變化,沒有以前那麼親暱,對她甚至是比較嚴厲的。
但江若初卻無所覺,“姨母,你知道嗎?家裡的財務現在很緊張,我這整個季度都穿著去年的舊衣,沒錢制新衣了。”
提到錢,這是個現實問題。
也是江若初向來可以拿捏蘇氏的最大的武器,但蘇氏今日的脾氣很不好,“好了,封家有多少錢,我做為主母自是知道的。以後你自己的衣裳用自己的月例置辦,封家不可能給外人置辦衣裳等一應事務。”
“什麼?”
江若初大吃一驚。
大夫人卻道:“時間到了,我們走。”
江若初眼見著老夫人此刻也沒空理會這些小事似的,她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江明辰。
卻見他的目光痴望著楚音。
江若初喚了聲,“哥!”
江明辰如夢初醒,問,“有事嗎?”
江若初說,“剛才姨母她說……”
“今日公祭日,姨母的心情肯定很差,我們不要惹她生氣了。過了今日再說。”
江若初哦了聲,“好。”
又問,“哥,你知道姨母剛才說了什麼嗎?”
江明辰問,“說了什麼?”
江若初剎那間明白了,江明辰一直看著楚音,根本沒有聽到他們剛才小小的爭執。
“哥,你被那外狐狸精迷住了是不是?你這樣怎麼能行呢?”
“住口。”江明辰喝止了她,“今日特殊,不許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