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辰神色陰鬱,好半晌才說,“若初,我們到底不是封家人,名不正言不順,以後不要再和楚音爭什麼,此人恐怕並不簡單。”
“哥!”江若初的聲音尖銳起來,“你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楚音不過仗著姘頭幫她而已。你沒看見嗎?今日是龍淵座下的肖嶺抓住了那兩個人,如果不是肖嶺,楚音今天肯定栽了。”
江明辰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還是不對。”
“哥,哪裡不對了?”
“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不對,比如,那四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
其實這時候,大夫人蘇氏,正在問楚音同樣的問題,“音音,皇上這次的恩賜實在是讓人意外,在皇上的心中,封家還是很重要的,只是關於今日公祭臺上的事,你怎麼看?”
“母親,公祭臺下,我傷了左相之子沈知許,但皇上並未因此而當場問罪,雖然也有充分的理由,但左相一定不會罷休的。今日封賞,實則代表了皇上的態度,左相應該會放過我,至少這一次他只能嚥下這口氣,不能找我麻煩。”
“話是如此,但是左相是一個心胸狹小之人……”大夫人滿臉憂慮。
“沒事的,母親,這事我能解決的。”
大夫人看著楚音恬淡的面容,莫名的,覺得她真的可以解決,她的話是值得信任的。
大夫人的眼圈忽然有點紅了,“若你和霄兒早點認識,或許你們,你們真的……能留下一子半女,霄兒定會喜歡你的……”
對於封凜霄,其實楚音並沒有多少好感。
內心也知道他是英雄。
可是他死後,居然還要成其陰親,導致她在大墓中苦度三年,雖知這不一定是封凜霄的意思,但到底還是與他有關。
“母親,事以至此,雖然我夫君並不在世上了,我亦當他如生,我會好好侍奉您和奶奶的。”
“好,好……”
大夫人黯然神傷了一小會,才忽然問,“音音,那四個被殺的男人,是否與你有關?”
楚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護腕,搖頭,“那四人之死,與我無關,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被殺,還和楚蔓蔓同一屋子裡。”
大夫人點點頭,“這事,總歸會有個說法的,但是,你可不能瞞著我,此事到現在也摸不著深淺,也不知道這是楚蔓蔓個人的胡鬧,還是說與鎮南王有關,還是說會牽扯出更大的事……
所以有事,一定要和我商量。”
“母親放心,楚音有事,斷不敢瞞著母親。”
大夫人又坐了片刻就離開了。
而楚音的思緒卻回到了翠園。
確實是有個小太監,說是奉皇后的命令傳她,去見皇后。
因之前大夫人蘇氏也說過,皇后娘娘之前已經提過,要見見楚音,所以楚音並未生疑,跟著小太監至翠園。
不料卻被四五個大漢,堵在屋中。
拉扯間,確是有一人,看到楚音的護腕,而忽然偷襲殺了另外四人。這些過程,楚音已經對肖嶺說過,但有件事,還是瞞住了肖嶺。
那就是,那人殺了其他四人之後,忽然向楚音跪下。
“屬下拜見軍主!”
那人剛殺了四人,身上甚至還染上了那四人的鮮血,神情間依舊有濃濃的殺意。
他雖行跪拜禮,但楚音卻不敢大意,也不敢問他口中的“軍主”是什麼意思。
只告訴那人,“先行離開。”
那人卻道:“軍主儘可離開,剩餘善後之事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