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嚴崢的庇護,秋穎總算沒有再為難林硯影,儘管看她的眼神裡依舊有敵意,但這頓飯吃得還算和氣。
飯吃完,他們又張羅著切月餅。
在哨站的生活枯燥乏味,說起來全是心酸和困頓。
但這群人兒都有自我調節的能力,還有賞月吃月餅的閒情逸致。
這樣的心態,真讓人羨慕。
林硯影尤其羨慕。
吃著月餅,一諾纏著嚴崢給她科普星象的知識,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聊得津津有味。
林硯影沒過去,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很亮,很圓。
“林妹妹,你吃飽了嗎?”浩子走過來,關切地說,“我看你都沒怎麼動筷子,想吃什麼和我說,明天給你做。”
“飽了,”林硯影笑笑,“你們手藝很好,做的菜我都喜歡吃。”
“咱們這沒什麼娛樂設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滿足一下這張嘴了。”
浩子笑眯眯在她旁邊坐下。
想到昨天在雨林裡的那些事,浩子往林硯影身邊湊了湊,“崢哥脾氣壞,但心是好心,如果他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千萬別介意啊。”
“不會,”林硯影搖搖頭,“我知道他很好。”
本來是誇獎,浩子卻嘆了口氣,“可惜啊,這世上就是好人沒好報。”
這話似乎別有深意。
一時間,林硯影心裡冒出好多疑問,全堵在胸腔,最後挑了個最關鍵的問。
“早上在雨林的時候,你說崢哥喪偶,這是怎麼回事?”
說起這個,浩子臉上的愁雲更重了些。
搖了搖頭,“具體情況我並不瞭解,我來到雨林跟著崢哥做事的時候,就知道他結婚了,有一次他請了五天的長假回家,再回來時跟變了個人似的,後來我們才聽說,那次他是回去辦媳婦的喪事。”
說著,浩子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滿月,“那都是兩三年前的事兒了。”
林硯影心裡莫名發堵,“那他這兩年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嗎?”
“沒有,”浩子說,“也許還沒忘記前任吧,畢竟比白月光更有殺傷力的,是死去的白月光,這事兒啊,咱也不敢問。”
白月光……
如果嚴崢有白月光,起碼證明他不是個完全沒有心的人,一旦人有了“心”,就會有軟肋。
林硯影眯著眼,朝那頭被幾個人團團圍住的嚴崢看過去。
夜深了,把那幾個自己動手做的月餅吃完後,大家打著哈欠回去樓上睡覺。
浩子因為和林硯影多說了幾句話,在後邊落了單,被嚴崢抓住。
“浩子。”
“嗯?崢哥?”浩子表情不太自在。
心虛的像是做壞事被抓住了似的。
嚴崢睨他一眼,“著急去睡覺?”
“沒……沒有,”浩子抓抓頭髮,“不著急,崢哥有事找我?”
嚴崢直入主題,“我記得你之前有個女朋友家裡是種咖啡豆的,你聯絡她,送點豆子過來,最好是深烘的掛耳。”
浩子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語,一臉疑惑,“崢哥什麼時候有喝咖啡的愛好了?”
護林隊一堆糙老爺們,河邊捧一把水就能解渴的人,哪裡有什麼喝咖啡的閒情逸致。
嚴崢皺了下去,朝浩子屁股上踢了一腳,“廢什麼話,讓你做你就去做,皮癢了敢不聽我的話了?”
浩子捂著屁股往旁邊躲,瞪他,“崢哥你腳下留情!我這可是重要器官,有大用處,被你踢壞了怎麼辦!”
嚴崢翻了個無奈的白眼。
浩子又說,“行行行,我去問問,可她都是前女友了,萬一我使喚不動,你可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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