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卻累得不行,進了家門什麼都不想做,倒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
突然瞥見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布袋子。
昨晚還沒來得及收。
林硯影走過去,開啟袋子,先看到那套內衣。
本來還有個小袋子套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出來了,就這樣散開在布袋子裡。
林硯影拿起來,指腹摸著這套衣服棉質的觸感,有種奇怪的感覺順著面板鑽進心裡。
像是被細細的針刺到,林硯影打了個激靈。
突然瞌睡醒了似的,她抓起衣服,衝向二樓浴室。
客臥的浴室裡有一個巨大的落地鏡,正對著淋浴頭。
林硯影站在淋浴頭下,沒開熱水,就這樣面對著鏡子,洗了個冷水澡。
把自己完全洗清醒後,林硯影換上了這套內衣褲,靜靜地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看了好久。
臥室的窗戶開了一半,有涼風灌進來,林硯影面板上被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幾分鐘後,林硯影回到臥室,從衣帽間翻出一條繡著花的長裙,穿上,接著給白羽打電話。
那邊聲音有點亂,白羽扯著嗓子提高音量,才能讓林硯影聽到她的聲音。
林硯影皺眉,“你幹嘛呢?”
白羽沒好氣地又提高了音量,“還能幹嘛,當然是為了你的吩咐,出來幫你做事啊!”
林硯影笑,“在買裝備?”
“在請賣裝備的人吃飯!”白羽問,“你忙完了,要不要一起過來?”
“算了,”林硯影歪頭把手機夾在肩上,走到化妝桌前,抹了點護膚品,“你一個人能搞定的事兒,我就不摻和了,你忙吧。”
掛了電話,林硯影心裡有點發空。
本來想約白羽出來喝酒,沒想到人家有正事。
或許是因為從事著心理醫生這個職業,白羽在洞察人心這方面非常有經驗,去談什麼合作都能勝利而歸。
林硯影總說,她不繼承家業真是可惜了。
話雖如此,也很羨慕白羽這種灑脫的生活狀態。
林硯影護完膚,簡單塗了個裸色的唇釉後,出了門。
幽黑的夜晚,沒有月亮,只有點點星光,不太亮。
林硯影走進一家名叫“似歸”的酒吧,找了個靠裡,稍微安靜些的卡座坐下。
“女士喝點什麼?”服務生拿著選單過來,遞給她。
林硯影正對著酒吧演出的舞臺,上邊有個歌手在唱歌。
一首她沒聽過的英文歌。
她眼睛盯著舞臺,對服務生說,“一杯金湯力加冰,謝謝。”
服務生彎腰點頭,“好的女士,請稍等。”
周圍卡座的說話聲有些吵鬧,在舞臺上的歌聲掩蓋下,更顯得雜亂無章。
林硯影低頭揉了揉太陽穴,再抬頭時,桌上多了一杯酒。
還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