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我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你是林硯影嗎?該不會在熱河雨林被人做了法附了身,回來的是傀儡吧?”
林硯影無語,“你們心理醫生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就有點問題?得提前給病人做個實驗?”
為了不讓白羽瞎猜,林硯影還是解釋了一句,“在雨林的時候,看到有個收頭髮的攤子,就做了點好事,把頭髮捐了。”
“捐了?”白羽更疑惑了。
這次不管她能不能理解,林硯影沒再多說,真有點累,打了個哈欠上樓去了。
白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不放心,等林硯影上了樓,人影消失不見後,她開啟這個八塊錢的布袋子,看到裡邊的東西后,人都呆住了。
除了充電器、鑰匙、紙巾這些基礎的東西外,還有個小袋子。
裡邊是一套內衣褲。
比布袋子上莫名其妙的花朵還要更花。
這……
白羽朝樓上看了一眼,真覺得自己是不是加了好幾天班加出了幻覺。
一向只穿定製款內衣的林硯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獨特的喜好?
白羽覺得不太對勁,馬上給治療診室打了個電話。
“這週末幫我空出一間診療室來,我要用。”
夜深人靜,津城和熱河城籠罩在同一片黑夜裡,卻經歷著不同的氣氛。
阿泰敲開了嚴崢的房門,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濃的咖啡味。
他吸了吸鼻子,“借酒消愁變成借咖啡消愁了?”
“工作時喝酒不好,喝點咖啡可以提神,”嚴崢拿出個乾淨杯子,“要不要來一杯?”
阿泰搖頭,“算了,怕失眠。”
嚴崢又把杯子放回去。
一時無話,阿泰盯著嚴崢看似忙碌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問,“林硯影到家沒?”
嚴崢,“不知道。”
“你沒問問?”
“馬哥辦事我放心,沒聽到有飛機失事的訊息,津城也沒爆出誰失蹤的傳聞,應該沒事。”
“……”,阿泰,“你這人真是……”
嚴崢這才回頭,笑了一下,“你倒是很關心她。”
“她這次進雨林確實幫了我們大忙,這點不可否認,至於別的……”
阿泰表情收了收,嚴肅問,“你怎麼想的?”
嚴崢搖頭,“如果找不到明確的證據證明蜥蜴和林氏醫藥有關係,我們就做不了什麼,只能防備。”
阿泰聽著,淺淺嘆了口氣。
嚴崢又是笑,“幹嘛那麼憂愁?”
“沒你這樣的好心態,”阿泰揚了揚下巴,看向房間內那張床,“看看你那床,都亂成什麼樣子了。”
一向規規整整的嚴崢,就算是睡床板,也得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會這麼亂,只有一個可能。
昨晚不只他一個人睡在這床上。
嚴崢端著咖啡杯,攔住了阿泰的視線。
阿泰看著他,“除了想用林硯影做誘餌,引出蜥蜴和藥企的勾結外,你就沒點別的打算?”
“什麼打算?”
“你和她到底怎麼回事?”
嚴崢挑了下唇,極其散漫又不羈地說,“萍水相逢、各取所需,這個解釋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