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硯影起得很早,洗漱完回來後,從行李箱裡翻出一條藍色長裙,比劃了一下,穿上。
這次來熱河城做好了遇到各種困難的準備,帶的行裝都是方便活動的運動裝,清一水的深色。
這條裙子原本計劃當做替換的睡衣,沒想到現在派上了其他用場。
對著一塊已經破了的鏡子照了一會兒,林硯影紮了個半丸子頭,把昨天買的那根簪子插上。
她頭髮又多又厚,就算剪短了,扎個丸子頭沒問題。
弄好後又照了照鏡子,簪子在不算太整齊的髮絲中若隱若現。
要的就是這種隨意的感覺。
林硯影很滿意,收好剩下的東西,出門下樓。
太陽昇起,院子裡又熱鬧起來。
浩子端著一碗麵蹲在樓梯上吃得正開心,看到林硯影下來後,眼神定在她身上看了好一會兒,嘴裡的面都忘了嚼,囫圇嚥了下去。
然後豎起大拇指,誇了一句,“林妹妹,你今天真好看!”
林硯影把飄到眼前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笑,“只是今天好看?”
浩子眼神非常虔誠,“哪能呢!你每天都好看!”
說話間,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浩子先看到嚴崢,朝他揚了揚下巴,“崢哥,我說得對不對?”
嚴崢沒聽到他倆的對話,問了句,“說什麼?”
浩子重複了一遍,“我說林妹妹長得好看,每天都好看。”
嚴崢這才朝林硯影看過去,發現她也在看他。
兩人的神色都非常平靜,只是一個極其平淡的對視。
林硯影把剛剛浩子的問題又對著他重複了一遍,“我今天這樣的搭配好看嗎?”
嚴崢眼神落在她頭髮裡藏著的那根簪子上。
他說,“改天找個正兒八經的理髮店,重新給你剪下頭髮。”
林硯影抬手摸了摸頭頂的“丸子”,“你這是對我的髮型有意見,還是對我有意見?”
嚴崢沒什麼表情,“既然是我給你剪的頭髮,就得為它負責。”
林硯影挑眉哼笑,“如果我需要你負責的話,那你該負責的可不只我的頭髮。”
一旁的浩子看了嚴崢一眼,又看了林硯影一眼,想勸架,又覺得他倆不像是吵架,糊塗了。
昨天還一起趕集買東西,一片和諧,今天怎麼又掐起來了?
感覺這兩人之間漂浮著一種奇怪的氣息。
想不通,浩子縮了縮脖子,悄悄溜了。
嚴崢沒和林硯影糾纏,進了廚房去拿吃的。
林硯影提步跟上。
狹窄的廚房空間內,一個人堵在門口,另一個轉身就有些困難。
“早餐吃什麼?”林硯影問。
嚴崢指了指面前的桌上,“紅薯、土豆,或者自己煮麵。”
林硯影皺了皺眉,“我對紅薯過敏。”
這話聽著新鮮,嚴崢轉頭,“先天性的?”
“嗯,”林硯影說,“看過醫生,也治療過,沒什麼用。”
嚴崢,“林氏醫藥那麼大一家藥企都沒法治好你,看來確實病得很嚴重。”
話裡有話,明顯意有所指。
只是聽不出是關心還是嘲諷。
或許後者更多一點。
究其原因,還是昨晚兩人爭執的分歧點。
嚴崢對林硯影的刺激,就是想向她證明,哪怕一家有技術有能力的公司,傾其所有資源為某個個人治病,也不一定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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